陈文华听了这话后,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想说:“妳以为妳是谁?不过和易朗上过床就把自己当作一个咖了?想和我聊?我和妳有什么好聊的?”
然而这些问题在女人半点波澜也不起的眼神中,似乎自动消音了。
在陈文华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时候。
“调查结果已经出来。”
当这句话脱口而出,陈文华就知dao,哪怕自己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易朗这回可能真的栽了。
而作为易朗的经纪人,他只能跟着一起栽下去。
想到这里,陈文华不由得唉声叹气。
旁人看到的是这份工作的光鲜亮丽,日进斗金,然而内里那些弯弯绕绕,一个不察就可能栽个粉shen碎骨的悲哀,也只有shen为同行的人才会懂。
尽guan如此,依然有无数的苗子想挤进来,因为这是一片fei沃的培土,哪怕随时可能被踩扁,也值得一拚。
这就是现实美妙又残酷的地方。
梦想很好听,可要维持一个可以让人zuo梦的地方又谈何容易?
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这里是人间。
有善,有恶,有阶级,也有机会。
已经走上登云梯的陈文华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易朗“自甘堕落”。
所以……
薛薛抬眸,与陈文华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是谁?”问出这句话的瞬间,薛薛脑中灵光一现。“和何有斐有关吗?”
陈文华显得惊讶。
“妳知dao何有斐?”说着,似乎他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苦笑dao:“也是,新晋满贯影帝,应该没人不知dao的。”
薛薛看着陈文华。
“所以……是他吗?”
陈文华没有ma上回答,而是在静默半晌后,点tou又摇tou。
薛薛明白他的意思。
和何有斐有关是肯定的,但是不是何有斐本人授意的,则不确定。
现在似乎是个很好的时机,薛薛想,并在短暂的迟疑后,选择将内心困扰多时的疑惑告诉陈文华,以求得答案。
哪怕对方或许三缄其口。
“易朗他……和何有斐有关系吗?”
此话一出,不出薛薛所料,陈文华脸色大变,甚至连一点掩饰都没有。
“妳怎么会这么问?”他咄咄bi1人。“是有人和妳说了什么?还是……妳也是何有斐派来的?”
这就很有趣了。
薛薛注意到陈文华用了“也”字。
不过陈文华显然没注意到这点,他只是紧紧盯住薛薛,用一种戒备、怀疑,还掺着点因为自己大意而感到懊恼的复杂眼神。
这模样让薛薛想到护崽的母鸡,于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陈文华愣了下,却没放松警惕。
“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何有斐派来的。”她边说边摆手。“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发誓,如果我真的是何有斐派来设计易朗的,那就让……”
“不用了。”陈文华阻止她说下去。“我相信妳。”
这话里的敷衍薛薛能听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如果单凭一个发誓就能完全打消对自己的疑虑,陈文华这个经纪人也不用混了。
就像心怀恶念的人,也不会明晃晃把自己的想法写在脸上。
不过薛薛行得正,就算陈文华去查,她也不怕。
何况,陈文华应该也查过自己的背景了才是。
薛薛坦dangdang地任由对方打量。
就在她以为陈文华会掐住这个话题之际,没想到的是,对方接续下去了,声音淡淡,语气平直,让人无法从中窥出更深层面的东西。
不过对薛薛来说已经足够了。
“何有斐他……是易朗的弟弟。”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薛薛还来不及表示惊讶,就听到陈文华接着dao:“何有斐的母亲当年带着和易朗一般大的儿子改嫁给他父亲,所以两人是名义上的兄弟。”
薛薛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作为重组家庭的一份子,在长相和名字以及各种层面上何有斐和易朗都不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自然没人会将他们的背景连在一起,更没人想到他们原来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毕竟在团期间,易朗和何有斐的关系也相当冷淡,连面子情都懒得顾及,就差直接撕破脸而已。
半点也没有兄弟的样子。
这并不难理解,亲兄弟的感情尚分好坏,何况是在易朗那样的家庭环境下。
可不知dao为何,薛薛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关键点被堂而皇之的忽略了。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24)
到底是什么呢?
“虽然我不饭易朗,可是不得不承认,易朗真的好帅啊。”
“唔,帅有什么用,草包一个,唱歌不行,演戏不行,还不就只是靠着一票颜狗在赚钱,半点上进心也没有。”
钻入耳中的尖刻言词让薛薛不自觉皱起了眉tou。
他们公司只占一个楼层,为了节省成本,食堂是和其他楼层的公司一起置办的。
刚整理完采访回来的薛薛在用餐时间快结束前才踏入空dangdang的食堂,十来张桌子只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