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朗待的房间门,在整层以哥德式的华丽设计为基础所建构出的空间中显得格格不入。
那是一扇非常普通的木门,甚至还留下岁月斑驳的痕迹,让人觉得像是从老房子中直接移植过来似的。
这个念浮现的瞬间,薛薛觉得脑中有一丝线索迅速闪过,只可惜还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不过眼下,薛薛暂且没有时间去思考。
不知怎的,她罕见的感到紧张。
彷佛眼前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
将手放上门把,了几次深呼后,薛薛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果断转开。
陈文华给的钥匙没能派上用场,因为门没锁。
里面暗的像矗立于荒山野岭中的窟。
薛薛才刚走一步,就听到低沉的男声划破空气,直达耳,震的人脑壳发疼。
“谁?”
停下脚步,薛薛没有回答,而是先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直到能依稀看见周遭环境的轮廓。
“是谁?”
太近了。
意识到危险的近,本能让薛薛在第一时间往后退。
然而来不及了。
“唔!”
被惊人的力箝制住手腕,甚至连张开呼救的机会都没有,薛薛就感觉到自己被狠狠地往前拽,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隐约看见天花板上那座巨型吊灯的影子,可还未来得及留下印象,就被汹涌而来的恐惧给遮盖了画面。
如果下面是地板,她就一命呜呼了。
也许这会是她第一个失败的任务世界。
不,其实在更久之前……
回忆被打断,不是因为坠入比预料中柔许多的表面,整个人彷佛陷进去一样难以翻,而是因为铺天盖地压下的男气息,伴随着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侵略意味的吻。
非常糟糕的吻技。
薛薛苦中作乐的想。
然而男人似乎发现她的心不在焉,发出一声似野兽般喑哑的低吼,本就杂乱无章的动作更暴了,用“啃咬”来形容或许更适合。
尤其在大成功撬开牙关,一寸寸抵进檀口,直到嘴里沾满两人的气息后。
为了让自己好过点,薛薛不得不跟着男人的节奏起舞,并试图夺回主导权。
“嗯……”“呼……”
一时间,水声啧啧作响。
薛薛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男人在先天上的优势被对方发挥的淋漓尽致,嘴巴被封缄,双手被迫高举形成袒开的姿势,偏偏又因为被高大的躯给桎梏住,连挣扎都是痴心妄想。
幸好,在薛薛发麻,一度怀疑自己会不会成为因为接吻太激烈而失去知觉的首例后,男人终于扫完地盘,给了她呼的空间。
“呼──”
一次意识到新鲜空气有多珍贵的薛薛大口大口的着气。
不过男人并未就这样放过她。
不知何时袒的衣领成为第二个攻城略地的目标。
罩被解开,随意地丢到一旁,白腻腻的肉在黑暗中彷佛釉般,勾勒出玉峰的形,发出隐隐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