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点话说，可脑子一片空白。子扬却不急不慢，点了新烟，吐了个烟圈，然后转看她：“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静雅看着那瓶被他喝过的啤酒，脸更红了。她摇摇：“我不太会喝……”

        “看吧，我就说你行。”子扬笑出声，声音低沉又磁。

        桌上只剩他们两个，静雅顿时觉得空气紧绷起来。

        “吵才正常。”他弹了下烟灰，靠在椅背上，“安静的地方留给教室，这里是放松的地盘。”他顿了顿，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她：“再喝点，别总绷着。”

        静雅脸一热，低声说：“喜欢……好听的。”

        晓雯在一旁插话：“对啊，静雅，你听我哥的，他可是专家！”她笑着撞了下静雅的肩，眼神里满是鼓励。

        “那就好。”他放下吉他，走过来蹲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让她闻到他上的烟味和淡淡的酒气，“下次再来，我多唱几首给你听。”

        “习惯这东西，多来几次就有了。”他靠在椅背上，姿势随意得像这里是他家，“你平时都干什么？除了教书。”

        他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果然是乖女孩的生活。那你今晚来这，算不算破例？”

        他靠过来一点，指着她手里的瓶子，“第一步迈出去了，后面就简单了。”

        静雅不知怎么回应，只能低笑笑，心里却像被什么挠了一下。

        静雅犹豫了两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冲动。她抓起背包，跟了上去，脚步比她想的还要快。

        “谢了。”他看了眼静雅，嘴角一扬，“你就是那个乖乖牌老师吧？第一次来这地方，感觉怎么样？”

        静雅抬起，对上他的眼神，咙一紧。

        他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深邃，带着点坏笑，像在试探她。她结结巴巴地说：“还……还好，就是有点吵。”

        “我没紧张。”她脱口而出，又觉得这话太假，忙补充，“就是……不太习惯这地方。”

        “那就好。”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破例是个好开始。走吧，我带你去后台看看，比这前面有意思。”

见他就喊：“哥！你今晚超棒！”他耸耸肩，拖了把椅子坐下，随意地伸直，手里还夹着半烟。

        “哪首？”她愣了一下。

        静雅的心漏了一拍，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子扬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行了，今晚到这儿差不多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别梦见我。”

        她被这句话弄得更慌，站起来时差点撞到椅子。子扬哈哈一笑，转去收拾东西，留下她站在原地，心里像被扔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晓雯这时站起来，说要去跟朋友打招呼，扔下一句：“你们聊，我去去就回！”就跑进了人群。

        “后台？”静雅瞪大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改作业，看书，偶尔看看剧。”她老实回答，说完才觉得这些多无聊。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夹克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酒吧里的气息，让她觉得既陌生又新奇。

        静雅犹豫了几秒，看着子扬那双带笑的眼睛，心里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她接过瓶子，又抿了一口，这次的苦味没那么刺了，甚至有点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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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才要学。”他把瓶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语气懒散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人生不能老按教案走，偶尔跑偏一次，没什么大不了。”

        静雅愣了一下，点点：“算吧。”

        静雅坐下，手还紧紧抓着背包。他看着她，笑了：“放松点，这又不是考试。”他弹了段旋律，低声哼了几句，然后停下来问：“刚才那首歌，你喜欢吗？”

        酒吧的后台通窄而暗，墙上贴着些旧海报，地上散着几个空酒瓶。子扬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个小房间，放着几把椅子和一堆乐。

        “对，没见过吧？”他转就走，没等她答应。

        她放下瓶子，低声说：“好像……没那么难喝。”

        “送给没来过酒吧的那个。”他歪看她，眼神里有点玩味。

        他随手拿起吉他，拨了几下，对她说：“坐啊，别站着像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