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雅笑著拉住她，輕聲說：「行了，有李老師幫忙，我能應付的。」

        夕陽西沉，橙紅的光灑在院子裡，風鈴輕輕響著，像在應和他們的笑聲。靜雅靠著他，閉上眼，感受著這一刻的安寧。

        曉雯哼了一聲，沒反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他哈哈一笑，了她的頭：「那我可得小心點。」

        她搖搖頭，語氣平穩：「她沒完全同意，但也不反對了。她說會試著祝福我們。」

        終於，曉雯嘆了口氣，語氣軟下來：「你要是早這麼說，我也不會跟你鬧那麼久。」

        曉雯聽完，拍了下桌子，低聲罵：「這種人真夠賤。她要是敢出現在你面前，我早撕了她。」

        靜雅低頭喝了口拿鐵，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靜雅看著她，輕聲說：「你看，我沒那麼脆弱吧？」曉雯瞥了她一眼，語氣勉強：「妳確實變了很多，這次就聽妳的。」

        談話結束，靜雅回到小屋，子揚正在院子裡修剪樹枝，手裡拿著剪刀，額頭上掛著幾滴汗。

        靜雅一愣，隨即笑起來：「那你是同意了？」

        曉雯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同意個屁。我還是覺得他不夠好。反正他要是敢讓你傷心，我第一个收拾他。」

        子揚挑挑眉，走過來，手搭在她肩上，笑著說：「不錯啊，比我預想的好。她還說什麼？」

        曉雯注意到她的表情，眉頭一挑：「怎麼了？」靜雅放下手機，簡單說了紙條的事。

        她走過去，靠著木桌，輕聲說：「我見過曉雯了。」

        靜雅看著她，輕聲說：「我知你為我好。可什麼是更好？我試過那種規矩人生，安穩，平淡，沒有波瀾，可我過得像空殼。跟子揚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活著。」

        靜雅眼眶一熱，伸手握住曉雯的手，低聲說：「謝謝你。」

        靜雅笑著模仿曉雯的語氣：「敢讓我傷心，她第一個收拾你。」

        曉雯沒說話，手指攥著咖啡杯，眼神在靜雅臉上停留許久。

        他放下剪刀，轉看她，笑著問：「怎麼樣？沒吵起來吧？」

        她抬起頭，語氣緩和了些，「我還是覺得，你值得個更好的人。」

        她停了一下，補了一句，「至於祝福……我試試吧。」

        曉雯抽回手，哼了一聲：「別肉麻，我可沒同意。」靜雅笑出聲，心裡那弦終於鬆開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李老師發來的消息：「許老師，紙條的事查清楚了，是小劉找學生寫的。我跟校長說了，她會被警告。安心教書。」

她低頭攪著咖啡，喃喃：「你是變了。」

        店裡的音樂輕輕淌，咖啡杯前的熱氣漸漸散去。

        靜雅看曉雯沒回應，繼續誠懇的說:「曉雯，我不求你馬上接受我們，但我希望你能祝福我，祝福我選的路。」

        靜雅看著螢幕，眼底閃過一絲堅定，回覆：「謝謝您，還有我想請您幫我召開一場教師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