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雅心臟一縮，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心加速，閉上眼，羞恥與依賴混在一起。

        他拉著她坐到沙發上，開了酒瓶，遞給她一杯：「喝點，別想那麼多。」她接過來，喝了一口，烈酒燒過嚨，像在燒掉她的恐懼。

        他笑了一下，拉她進懷裡，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那就再睡會。」

        她搖搖頭，低聲說：「別走。」

        他沒動，反而靠得更近，嘴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走？現在走你更完，我聽說家長要找學校鬧，我幫你擺平。」

        她明知不該沉溺，可這一刻，他的溫像一劑麻藥，讓她暫時忘了痛。

        晚上九點，門鈴又響了。

        她咬著，心裡亂得像一團麻。

        他挑挑眉，放下酒瓶，走過來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因為我？你昨晚不也叫得浪？別裝無辜，乖女孩。」

        曉雯嘆了口氣，留下一句「你自己選吧」，轉離開。

        他的壞，她早已見慣，但這一刻，他的話就像一隻手，輕輕攥住她破碎的心。

        曉雯看著她，沉默幾秒，語氣中有些心疼：「我不能看妳就這樣被毀掉，走吧，我帶你離開這，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他點點頭，手指在她臉上掉眼淚：「能，信我一次。」

        她想說不是，可昨晚她的確沒推開，甚至迎合了。

        她低聲說：「你真的能幫我？」

        靜雅愣住，抬頭看他，聲音裡帶著點茫然：「你怎麼幫我？」

        這一刻，她分不清是恨多些，還是依賴更深。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指尖顫抖，像在確認他是真的。

        他坐起來，了眼睛，低聲說：「還想我走？」

        她愣住，聲音沙啞：「你來幹什麼？」他走進來，關上门，靠著牆看她：「聽說你今天慘，照片的事兒鬧大了？」他的語氣輕佻，像在看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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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問為什麼，可嚨堵得說不出話，只能低頭沉默。

        早上，他醒來時，她已經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杯水。

        她回不去從前了，只能在這片廢墟裡，緊抓著他遞來的這點藉，哪怕它帶著毒。

說是你自己願意的，還笑著問我是不是嫉妒。」

        他靠過來，手搭在她肩上，溫柔的說：「今晚我留下來，陪妳。」

        她想推開他，可手沒力氣，眼淚掉得更兇。

        她抹掉眼淚，開門，看到子揚站在那兒，手裡拿著瓶酒，臉上還是那副壞笑。

        她看著他的臉，第一次覺得他不那麼壞，可心裡還是亂。

        她低聲說：「對不起，我不知怎麼停。」

        她點點頭，沒拒絕。他拉她靠在他口，手指在她頭髮間穿過，輕輕著，又緩緩到她頸側，指尖過吻痕，帶出一絲酥麻。

        半夜，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上蓋著他的外套。

        他笑了一下，收起那抹輕佻，語氣正經了些：「我有朋友認識那幾個家長，我去說幾句，他們不會再找你麻煩。」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軟下來，像是壓住了什麼，「你哭成這樣，我看著也怪煩的，都沒心情寫歌了。」

        她恨他，又怕他離開，低聲說：「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靜雅眼眶一紅，聲音顫著：「你還笑？我工作沒了，都是因為你！」

        門關上時，靜雅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哭出聲，像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眼淚滴在地板上，像血一樣刺眼。

        靜雅搖搖頭，聲音像從嚨裡擠出來：「我走不了，我得面對。」

        她靠著他，眼淚又掉了下來，不是崩潰，而是疲憊中透出一絲釋然。

        他睡在旁邊，手搭在她腰上，呼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