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雅愣了一下，點點頭：「算吧。」

        靜雅臉一熱，低聲說：「喜歡……好聽的。」

        曉雯這時站起來，說要去跟朋友打招呼，扔下一句：「你們聊，我去去就回！」就跑進了人群。

        「對，沒見過吧？」他轉就走，沒等她答應。

        靜雅的心漏了一拍，她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子揚站起來，拍拍她的肩：「行了，今晚到這兒差不多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別夢見我。」

        靜雅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神，嚨一緊。

        「謝了。」他看了眼靜雅，嘴角一揚，「你就是那個乖乖牌老師吧？第一次來這地方，感覺怎麼樣？」

        「那就好。」他放下吉他，走過來蹲在她面前，距離近得讓她聞到他上的菸味和淡淡的酒氣，「下次再來，我多唱幾首給你聽。」

        「習慣這東西，多來幾次就有了。」他靠在椅背上，姿勢隨意得像這裡是他家，「你平時都幹什麼？除了教書。」

        「後台？」靜雅瞪大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

        靜雅坐下，手還緊緊抓著背包。他看著她，笑了：「放鬆點，這又不是考試。」他彈了段旋律，低聲哼了幾句，然後停下來問：「剛才那首歌，你喜歡嗎？」

        「我沒緊張。」她脫口而出，又覺得這話太假，忙補充，「就是……不太習慣這地方。」

        靜雅猶豫了幾秒，看著子揚那雙帶笑的眼睛，心裡有什麼東西鬆動了一下。她接過瓶子，又抿了一口，這次的苦味沒那麼刺了，甚至有點回甘。

        靜雅猶豫了兩秒，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湧起一衝動。她抓起背包，跟了上去，腳步比她想的還要快。

        靜雅看著那瓶被他喝過的啤酒，臉更紅了。她搖搖頭：「我不太會喝……」

        他靠過來一點，指著她手裡的瓶子，「第一步邁出去了，後面就簡單了。」

        「送給沒來過酒吧的那個。」他歪頭看她，眼神裡有點玩味。

        酒吧的後台通窄而暗，牆上貼著些舊海報，地上散著幾個空酒瓶。子揚推開一扇門，裡面是個小房間，放著幾把椅子和一堆樂。

        「吵才正常。」他彈了下菸灰，靠在椅背上，「安靜的地方留給教室，這裡是放鬆的地盤。」他頓了頓，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她：「再喝點，別總繃著。」

        她被這句話弄得更慌，站起來時差點撞到椅子。子揚哈哈一笑，轉去收拾東西，留下她站在原地，心裡像被扔進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挑了挑眉，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果然是乖女孩的生活。那妳今晚來這，算不算破例？」

        「不會才要學。」他把瓶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語氣懶散卻有種不容置疑的味，「人生不能老按教案走，偶爾跑偏一次，沒什麼大不了。」

        她放下瓶子，低聲說：「好像……沒那麼難喝。」

        靜雅不知怎麼回應，只能低頭笑笑，心裡卻像被什麼撓了一下。

        他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深邃，帶著點壞笑，像在試探她。她結結巴巴地說：「還……還好，就是有點吵。」

，心得像擂鼓。曉雯一見他就喊：「哥！你今晚超棒！」他聳聳肩，拖了把椅子坐下，隨意地伸直，手裡還夾著半菸。

        他隨手拿起吉他，撥了幾下，對她說：「坐啊，別站著像上課。」

        「那就好。」他把菸摁滅在菸灰缸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破例是個好開始。走吧，我帶你去後台看看，比這前面有意思。」

        桌上只剩他們兩個，靜雅頓時覺得空氣緊繃起來。

        「哪首？」她愣了一下。

        她想找點話說，可腦子一片空白。子揚卻不急不慢，點了新菸，吐了個煙圈，然後轉頭看她：「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曉雯在一旁插話：「對啊，靜雅，你聽我哥的，他可是專家！」她笑著撞了下靜雅的肩，眼神裡滿是鼓勵。

        「我……改作業，看書，偶爾看看劇。」她老實回答，說完才覺得這些多無聊。

        「看吧，我就說你行。」子揚笑出聲，聲音低沉又磁。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夾克上有淡淡的菸草味，混著酒吧裡的氣息，讓她覺得既陌生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