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想表现出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模样，一路克制着，此时也不自禁‘哇’了一声。

        白宝珠正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龙几乎移不开眼睛，风在脸上，散了几缕额发。

        结果临行前一个月，白宝珠阿爸意外跌落山坡，幸好附近有村民在，救得及时人还有气，只是全多骨折，现在还在县医院里躺着。

        少女们再怎么傻，也明白过7来这是被卖了。

        “宝珠你呢，发工资了有啥打算？”

        一片混乱中，白宝珠被一块手帕捂住了嘴鼻，很快失去意识陷入黑暗中。

        阿妈哭花了眼睛，白宝珠自己私下找了李尚说想跟着一起到空港打工。

        里面装着一沓沓花花绿绿的钞票。

        三个少女怀抱着对未来的各种美好幻想，在面包车抵达一陈旧厂房后急转直下。

        她把凌乱的发丝仔细拨在耳后，小声地说：“……我想把阿爸阿妈接过来。”

        说这话时，面包车路过一幢高得吓人的大厦。

        “知啦，李大哥你说了好多遍了，耳朵都听出茧子拉！”薛玲是三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上个月刚满20，生得肤白，还有一双漂亮的凤眼，说话时神采飞扬，很是好看。

        李尚答应的好好的，只是原先上门时说好的介绍费给一半就行，如今一分也不能少了。

        老家那边一水南下打工的姑娘，只有她是李尚三番两次登门劝说她阿爸阿妈，想把人带出来的。

        白宝珠父母觉着女儿年龄太小，本并不愿意让她一个小孩家家的远离家乡，任凭李尚得天花乱坠，也不同意。

        紧接着尖叫声，怒骂声，哭泣声，哀求声，男人的怒吼和少女的挣扎交织在一起。

        “陈青青你这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什么意思唔唔唔――好，好好，我投降我不说了你放开我……”

        她们亲眼看到厂房里走出几个彪形大汉，领的男人光着遍布刺青的膀子，丢给李尚大哥一个鼓的牛纸袋。

        大厦外面挂着巨幅海报，上面印着一个打扮时髦的摩登女郎，臂，脯挤着深邃的沟，艳丽而风。

        “别这么说阿玲，李大哥也、也是为我们好……”陈青青看了驾驶座一眼，略显平凡的五官有些害羞地泛着薄红。她在三人里年龄排老二，今年17岁。

        后座两个女孩玩闹了一阵，又叽叽喳喳讨论起等赚到钱了要给家里寄多少，想买电视机，想买洗衣机，还想买什么什么。

一起的三个女孩说。

        白宝珠今年还没满16，是三人里年纪最小，也是生得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