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航表情淡淡的，没吱声，默默拿出手机买单。

        “她呀，听说是出国了，我看她朋友圈发照片来着……”，翻找着手机朋友圈，想起已经被删除了好友，葛珊不死心地点开小红书，搜出穆澜的账号。

        这是、什么情况？

        “……，复旦。”

        “找外面的朋友查了一下，总得知付我咨询费的公司背后什么来吧。”，毕竟是长期合作的关系，陈硕第一手行业监风向资讯比陆远鸣小消息打听来的靠谱多了，“你也不用对我这么有敌意，秦素应该都跟你说了吧，我们当时只是同病相怜。”

        深知今天让方一航受了委屈的秦素，忙在人前表忠心。

        “朱老师，听说学校里要人工智能的学生项目在找合作方？我们这边正好有和复旦一起开发的项目，要不要跟我们负责项目的同事对接一下？”

        不过10分钟的路程，秦素可以忍耐，笑了笑没说话。

        “你知？”

        因为方一航来的晚，再加上陈硕答应了帮他俩保密，撺掇着他买了单，本来这顿应该是陈硕请的。

        秦素再一次打断了葛珊想说的话。

        “以你的本事，在哪里都能干得好。”

        “等等我，一起呀。”

        “诶呀方一航在哪里肯定都能混得不错的，朱老师你不知，前段时间穆澜还想着――”

        =口=！？

        “没有，没怎么聚过，就今年年初穆澜张罗着聚了两回。”

        “穆澜不是也在上海嘛？怎么今天没来？”刚才席间提到了穆澜，好像说她在上海医药公司当高来着。班主任这时候也好奇了。

        “年后换了份工作，现在不在基金公司了。”

        心里一惊……这，就是传说中的，“我们有个孩子”？

        “咳咳。”，秦素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葛珊。

        穆澜刚发了一张抱着小孩子的照片，文字：兜兜转转，回到你边。

        班主任是不知葛珊和秦素有过节的，只当是闲聊，开口询问起方一航最近几年的发展情况。

        葛珊感觉自己是不是又多嘴了……

        “念书那会儿我们还一起打过球，球场上可没见你天天这副驴脸。”

        他提起这位前女友也释然了，而且就谈了一个月，知不合适分手，倒也迅速。

        “诶刚才这不是看您和同学们要聊天，工作上的事怎么能在同学聚会这种场合说呢，我们私下加微信聊吧。”

        葛珊想了一百种可能。

        眼见班主任拉着秦素往方一航那辆车上去，感觉还有俩人的位置，她又凑了过去。

        “可以啊，你们公司还有这种资源，刚才怎么不早说。”

        “高三跟你打的少，我高一高二就是这副驴脸。”

        车厢里后排的气氛异常诡异。

        “没有没有，是我们老板厉害，都是老板的资源。”

        自家的产业……确实，这个咨询费可以付。

        “怎么说？你弟公司的事儿我也帮了不少忙，收个咨询费不过分吧，我最近也打算买房呢。”

        “……”

        “嗯……穆澜……她……”

        班主任坐了副驾驶，秦素往后排上了车又上来一位相熟的女同学，本来都要开了，门被葛珊拉住。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后来，晚了一步。

        葛珊想蹭陈硕的车，被其他两个女生捷足先登了。

        “……”，秦素默默不语。

        “噗――”，陈硕还没见过谁自认是驴的，“方总，只是让你请顿饭而已，你现在是事业有成又抱得佳人归――”

经常聚，是吧陈硕？”

        秦素也瞄到了穆澜的小红书。

        不过她迅速别开了眼。

        陈硕勾搭着他来到收银台那儿。

        这下也是有些尴尬，于是转看看其他人的车上还有没有空位。

        第二场唱歌大家转个场子，开车的几位没喝酒的大佬带上了其他同学。

        当时。

        “哇秦素你出息了，槽了个行业翘楚嘛？”，另一个女同学也是很烦葛珊这号人，紧接着话题就聊上了。

        她知穆澜和陈硕谈过，只是穆澜没看上――但她可以看上呀。

        “微信加上了啊，诶对了，方一航你前面说你在哪个学校教书来着？”

        陈硕的嘴……也好不到哪儿去。

        “嗯，现在在学校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