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和他的金量是不一样的,我们之间天差地别。
他是天上皎皎洁白的明月,我是地底阴暗的脏泥。
不再有犹豫和迟疑,我给母亲发了我要去旅行的消息后就动出发。
天南海北如此辽阔宽广,每一都令我心驰神往。
我想起宋思明那天夜里满怀失望,只想我能信任他一些的眼神。
大厅内,屏幕上不停闪烁更新着航班情况,不远有对小情侣手牵手在依依不舍的
别。
这一瞬,我想起他问我:迟佳,我最后问你一次,假如我不是这个份,我没有妻子,你还会想要离开我吗?
去过一过我曾经向往过的生活。
可能要好几辈子吧,反正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如果会所里其他姐妹知了我给他这样的人物
过情人的这一遭,估计都会嘲笑我祖坟冒青烟。
我知她说这话是为了让我放心的走,好没有后顾之忧。
迟佳,你是怎么了?当初说爱屋及乌也很好的难不是你吗?
他在留下我的最初,就为我妈妈交了大笔的医药费;他给我的那张不限额黑卡,即便是我消费了一个天文数字,他也没有指责过我只字片语;从到尾,他都十分照顾我的情绪,对我从来没有一句重话。
我不知乐熙或者宋思明哪一个会不会某天突然后悔又把我捉回去,但哪怕只有一个瞬间能是自由的,我也要离开。
送我离开的车子驶出盘山的公路,那栋纸醉金迷的华丽建筑像曾经的过往一样,渐渐被我甩在后。
我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围巾,坐在正对候机大厅落地窗的位置前,仰面去承接外面温的日光洒在我脸上。
五姐送我走出会所大门的时候,好心的提醒我:离开了这里的姑娘,之前所有的资料都会被销毁,大多数客人也都是懂规矩的,即便将来在外面见到了,也会装作不认识。
可祖坟到底还要冒多少青烟,才能给予我一个能光明正大,能留在他边的
份呢?
我当然知怎么
能令他开心,但我始终没有给他,他所期待的那种回应。
?s i mi sh u w u .com
既然二十二岁的裴卿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已经终结,那么往后迟佳要接替她,去往更美好的未来。
我紧紧掐住那两份合同,接过五姐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抹了抹眼泪。
能在这种地方伸出援助之手已属不易,我也十分感激她那些年对我明里暗里的照顾。
我想,我要先去爬一爬玉龙雪山,再去漠河看看极光,到新疆去尝尝最地的烤馕,往浙江亲
验一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这几天我哭了太多次,眼都是浮
的,五姐望着我的脸色,轻叹了口气,最后也是拍拍我的肩膀安
我:“裴卿,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既然能离开,就永远不要再回到这里来。”
他是真金不怕火炼的999,而我是放水里都怕浮起来的金包银。
来往如织的首都机场,行人们拉着行李,步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