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觉得宋思明之前对我的温柔举动只不过是在逗着我玩,就像是科学家在看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于是他仍旧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自顾自的解了盒子上的蝴蝶结绳子,耐心的轻轻哄着我:“你今年有没有什么新的生日愿望,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为你实现,好不好?”
听到他这番话,我觉得自己从心底冒出一凉意。
人在真正的极度恐惧之下,本
不到淡定如初。
我迈开僵的
脚,走到他
前蹲下了下去,仰望着他这几日愈发消瘦的下颌,缓缓开口。
我动了动嘴,却不知
该说些什么,好在在他面前,我留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顺从又沉默寡言的。
我在他们眼里,别说蚂蚁了,应该连蜉蝣撼树都算不上。
宋思明看着他放下一个药盒,随后颔首点,低声吩咐:“嗯,知
了,你先回去吧。”
可眼下我的心境已经大不如前。
因为不论是乐熙,还是宋思明,他们这种权势滔天的特殊阶级,本不会在乎一个会所陪酒小姐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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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没有察觉到我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抬手拉过那个庄齐拿来的粉色包装盒子,嗓音有些低哑地对我说:“抱歉,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及时赶回来,之前你喜欢吃的那家甜品店,我特意在那里订了生日
糕。”
他对着已经坐进沙发中的宋思明微微弯腰,“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这个您记得按时服用。”
宋思明会不会在腻了我之后,直接杀我灭口?所以他才会轻易的从乐熙那里收下我。
现在知晓了他的真实份,我已经完全找不到之前那种动心的感觉,那抹假装出来的从容也随之无影无踪。
因为我怕他会因为我卖了他送的东西而不高兴。
这几天我过得魂不守舍,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哪天过生日,更别提生日愿望了。
我在深深地惶恐和不安中,一直在家煎熬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宋思明终于回来了。
从前我不知宋思明的
份,只当他是个有钱的花心富二代或是哪个资本背后的霸
总裁,脑子里或许闪过一些那么不切实际的念
。
庄齐跟在他后,将一个粉色包装的盒子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看到我披
散发、衣衫不整的盯着他们俩,他很有礼貌的侧过
去,避开了和我对视。
“宋先生,我……你放我走吧?好不好?”
我已经无法辨别宋思明从前对我出的心疼和爱护,是否出自他的真心,还是说他出于上层人的恶劣兴趣,只是想看我这个能被他随意践踏戏耍的人如何自掘坟墓呢?
片刻后,玄关的关门声响起,家里只剩我和宋思明两个。
纷乱又疯狂的念不断冲击着我的心理防线。
宋思明坐在沙发里,脸上带着不同以往的疲态,神色有些倦怠,看上去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