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二掌柜还望着人走的方向。

        为什么，不多问一句呢？

        或许只需要一个字。二掌柜说不定，就要向灵默吐，她嫂嫂那些不知羞的心思。

        怪不得郑岫要陷了进去，这样的人，连说话的时候，也是纤细冷淡的神态，偏偏让人觉得，仅仅看着她，已觉得最灵秀的雨水，垂怜在自己脸上。

        二掌柜和郑岫是早年的好友。虽然在荥阳，嫂嫂和小姑子的韵事比比皆是。不过二掌柜认为，陆娘子不是那些被轻易诱占的小姑子。

        或者说无法想象，一个人，该如何握住一把，无声的雨水呢？

        灵默才出来，施参将背后的下立即越过他，朝着灵默，异口同声，“陆娘子！”

        是两个量的男子，幞，眉眼凌厉，圆领袍下肌肉线条分明，将衣料绷得紧实。手上抱满了一堆灵默喜欢的酥糕、茶点、木料。

        灵默脚步一滞。

        边的施参将轻咳了一声，那两个人才不得不改口，“沈夫人。”

        施参将站在灵默旁边，轻声解释，“这两个是兵侍郎家的，发了痴的一定要跟着将军建功立业。夫人您别担心，下次我就不带他们出来了。”

        那两个人多年未见灵默，恍然得见，仿佛回到当初在国子监，每天偷偷路过基础班看她的日子。

        沈兰真抄了好几个世家的底，在朝野以冷血凶残出名，此人情无常，她一定受苦了。

        为此，他们不得不，紧迫地盯着上司妻子的脸，纤细漂亮的眉眼，粉饱满的珠，华贵典雅的衣裙，能够用双眼丈量出她受欺凌的证据。

        又是那种暗暗的、又很灼热的目光。

        还是这样讨厌她。

        灵默记得的，国子监的时候，差点就被这两个人堵起来混打。血好像一齐上涌，害怕、惶恐、和隐隐的愤怒交织，地都堵在腔。

        灵默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不喜欢她？

        等施参将去叫车，她终于鼓足勇气，吞吞吐吐地说，

        “你们之前，”

        “为什么要讨厌我？”

        那对双生子呼急促，心一坠一坠，还为灵默记得他们而喜不自胜。下一秒却浑战栗，如同遭受平生难堪的耻辱。

        “这是污蔑，是旁人说的坏话，怎么会讨厌你……”

        这样喜欢你，连沈兰真的侍卫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