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秀东在本地一所艺术大学当教授,年轻时过几年自由画家,成家后便上岸在大学当了老师,在永安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偶尔各地办办画展,也能卖出去几张作品。
许是小姨这句话刺痛了她,沉默半天的师意终于开了口:“你有什么资格我!你又什么时候过我?现在就知来我了?怎么?看到你过去的影子了?”
结果几个人在桌前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他回,师清也不再多等了,招呼大家先吃饭,几人吃到一半才听到门口有动静。
她话里的恶意似报复般地乘倍送了回去,如愿得到小姨一个响亮的耳光。
看着正在门口脱衣服的满秀东,我不太敢看他眼睛,低叫了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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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要走你妈我的老路吗?你这十多年没有老爸的日子过得舒坦吗?我就问你!”
一场闹剧开始得突然,结束也突然,我哑然地站在一边,只觉疼。
“阿谭!你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说!你别刺激到孩子了!”眼看事情越来越严重,师清忙给我使了使眼色让我和她一同过去拉架,可这一拉不要紧,没让小姨冷静下来倒让她越发起劲骂了起来。
师清与满秀东安她好一通,师谭才缓缓情绪平复下来,折腾到半夜才开车将她送回了家。
“你这个造孽的丫!”门一打开,便见小姨率先冲了进来,直接冲到了饭桌前将师意从座位上提起来,“你给我说个理由,你闹失踪的理由!你不知家里人会担心?”
“遭天谴的!把你肚子搞大的那个畜生到底是谁!敢不敢当是吧!我不把他抓到警察局去我不姓师!你明天就给我去医院,先把你这肚子里的东西给我打掉!真是太不像话!太让我失望了!”那边战况激烈,小姨涨红着脸几乎怒吼着。许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又走上了她至今难以启齿的老路,以她好强的格实在是难以接受,也绝对不会允许。
“阿谭打了我好几通电话,执意要过来,我也没办法。”满秀东摇了摇,刚从国外办完展回来时差还没倒便要理这些糟心的事,我想他心中也是千万个不愿意。
师清有些责难地看着还站在门口一脸无奈的满秀东。
“嗯,好。”满秀东点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四年没见的女儿,我不知他心里该是什么样的滋味。
相比于小姨的激动与愤怒,师意则是另一个极端的沉默。
师意哭哭啼啼地冲到了二楼的房间锁上了门,说什么也不愿再出来。小姨沉默地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不知是悔还是恨,也开始抹起了眼泪。
一切要多突然有多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已经吵翻天了。
说回来吃,真难伺候。”
等俩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而师意再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