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澜：“……”

        “也是。”她爸说，“不行还有小顾。”

        “你以为我不知，你是个泡面都要别人煮的大小姐。”

        “老宅太远了。”

        “要回了，坚持一个学期再休。”

        “……我饿了。”

        这几天净冲浪到一些穷得没一张完整的桌子的医学生宿舍，说不在意有些虚伪，顾纪景真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她出院就得对照着找房子，在比苦方面压他一。

        “自己一个人行吗？”

        她的确打着这样的主意，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睡在自己的床上，某人才不会那么睡眠障碍。

        慕安澜：“……”

        慕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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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行。”慕安澜说，“反正从小是这样过来的。”

        “哦，主任说你从今天开始减药，一天只用吃早晚两次。”

        顾纪景有钻研神又自带学霸天然的强迫症，会为了了解“微波炉叮泡面几分钟最美味”这个无聊的问题，花费半天时间和五包泡面调试――那会他们都还没有手机。

        她爸显然看懂她心里的小九九，“找了，家政公司是我介绍的，款是小顾结的。”

        她放弃找乱七八糟的理由，掩盖自己的本意。

        “反正我很闲。”老慕开始逗她，“不如帮你打探打探，你心心念念的小顾医生，什么时候来看你？”

        好一会没有动静，她出半只眼睛，“你转了？不跟我对着干？”

        后来长大一些能摸炉灶了。他的实验对象又变成锅，实验步骤依托于网络搜集到的信息。

        “……”

        她福至心灵，“顾纪景还住大学城？”

        “――噫他一个学生还是靠奖学金贴补生活的穷学生能有什么钱，你好不要脸。”

        嘴比脑子快。

        她出半张脸，“你不觉得闷吗？”

        C大的休学期只能连续两年，慕安澜卡着这个节点，有些尴尬。

        “我中午的药好像没拿。”

        “没什么问题，也不一定休学？”她问。

        老慕：“累。”

……嗯？”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老慕已经出“我懂我懂”的会心一笑。

        他于是坐下，“好吧。”

        “老了，走多了好酸，坐着多舒服。”

        又一会。

        “窗开了一条，有空气交换，不闷。”

        “那我上回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哦，她想起来了，自己也上了半个学期的课，得益于当时特殊时期，上的网课，期末还考了个全班第一。

        “去问顾纪景，为什么不来看我。”

        也没有煮过很多回。

        “不用！”

        在这个前提下，慕安澜的饭技术很一般，糊弄自己时，她入口的东西要求只有“熟了就行”。

        “……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他似笑非笑，“我以为你问我他家多久没住人了，是想让你爸我出冤枉钱，找个钟点工打扫卫生。”

        “哎呀，难怪我说，这几天小顾不来，澜澜对爸爸的话都多了许多。”笑容持续，“原来是打探消息。”

        “你不看他们学校官网吗，展出来了，有他的像。”

        在冬季遥望这个问题，实在遥远。

        慕安澜不想说话，“出去。”

        “一天不吃饿不死你，你这小鸟胃，熬过这个点又不饿了。”

        她把自己埋起来，“你听错了。”

        “你还是回大学城住？”

        老慕：“嗯。”

        慕安澜皱着脸，“你不许乱说。”

        老慕：“……你又是从哪知他有奖学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