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坐到了地上，盯着他努力贴着地面的十脚趾。

        我继续按下了「上」，随着他的五脚趾都离开了地面，他“啊……”的叫出了声，他彻底被我吊了起来。

        我按下了「减」，屏幕上的速度从「3」开始下降，「2.9」、「2.8」……我不松手，数字变小的速度于是越来越快，直到屏幕上的数字变成了「0.1」，才停了下来。

        我要如何对他？在他赤条条站在我面前时，我有了大概的想法。

        我按着遥控的「上」，微笑着盯着他的脚，他的小拇指慢慢离开了地面，紧接着是无名指、中指。

        我松开遥控，看着他脚的食指和大拇指的指尖，点着地面。

        “这是最好的机了，不算安装的钱，都好几万……”他低看我，有些吃力的说。

        我继续按下了「上」，机微弱的声音告诉我它还在运转，但我却看不出铁链是否正在上升。铁链正在以肉眼难以察觉的微小速率向上收紧。

        我让他伸出手，然后把他两只手的手腕捆在了一起，绳索绕过双腕后，还要从两腕中间穿过收紧，这是他教过我的，这样捆挣扎不开。

        我把笼子取下，拖去一旁，让他站在笼子的位置，把他手腕上多出的绳子捆在钩子上绕几圈扎紧。

        我仰看他：“你真厉害啊。”

        我没再说话，可他仍旧滔滔不绝，他的声音像是被勒住了脖子、压住了口那样低低的、哑哑的：“这种升降设备…小型的…行话叫「葫芦」…大型的…叫「卷扬机」…最好的…用无刷电机的…无线遥控的…也就几千块…我专门挑的这个…德国制造…很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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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旧按着「上」，他的前脚掌也渐渐离开了地面，只剩下十跟脚趾，努力的撑着地面。

        他被捆着的双手十指相扣，随着钢丝绳渐渐向上收短，从小腹被拉向口，从口被拉向面前，从面前被拉向，然后双臂渐渐向上伸直……

        我怎么能意识不到他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呢？

        我一直按着「上」，他浑都绷直了，随着他的脚跟开始离开地面，他的表情开始变化。他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我按下遥控，机细微的嗡嗡声响起，钢丝绳缓缓上升。

        有赖于他事的益求，这个在他协调监督下安装的升降机，功能十分全面。遥控除了调「上下」，还能调「速率」。

        我没他那么有创意，我只知一些朴素的惩罚。

何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