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一笑，用反问的语气重复：“准备？”

        许期：“所以我们去哪？”

        程晏稳稳地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朝夜色中掠过的灯火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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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相对来说。”程晏笑，“所以有空吗？”

        “就算现在立回家休息，应该也不算早了吧？”许期苦笑。

        “山上有家中餐厅。”程晏瞥一眼后视镜，“在山上住下也可以，今天天气不错，明天可以看日出，你如果喜欢，想多住几天，我们晚点回来――对了，忘了问你，明天有空吗？没空的话吃完饭我送你回家，早点休息。”

        “程晏，”她认命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你好会当主人啊。”

        许期一怔：“……啊。”

        直到红灯转绿汽车开动，她也没有松开手。她不松手，许期也不敢推开她，好在半夜路上车辆寥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朝前路一抬，慢悠悠地说：“不需要准备吧。我的控制有让你感到不舒服吗，你现在不是已经事无巨细地听我安排了？你看，我带你越走越偏，但是你连今晚去哪都没问过。”

        “嗯。还是不太想二十四个小时都被着，感觉，感觉……”许期措辞半晌，“把这种状态代入日常生活，感觉不太舒服。”

手拍了拍她的大，随意说：“不准动。牵一会。”

        “看你怎么理解了。两个人，任何关系，难不都算一种24/7吗？不什么关系都要你情我愿、互相信任、慢慢磨合才行。”

        “有。”

        许期说好，乖乖让她牵着。没有人说话，温在静谧的车厢中蔓延，红灯的几十秒，又短暂，又漫长。

        “你看到的那些教与被教，说白了，都只是一种相模式而已，任何关系都是双向束缚，包括d/s。dom在掌控sub的同时，也在被sub控制――养过物吗？你在喂养束物的同时，不也整天为它的状况牵挂肚？”

        “控制”这个词，在她看来是有几分贬义的，像把人绑得严严实实的绳子，把她困在原地，挣不开、动不了，但程晏的“控制”不是绳子，更像是……一种类似于指引的香味或者光亮。她总是能看出自己想去哪里、想吃什么、需要什么，她潜移默化的诱哄、贴入微的照顾，就是一种掌控――在床上，她从程晏的调教中获得快感，生活里，她因为程晏的掌控而放松。

        程晏眉梢扬了扬，未作评价：“哦，这样。”

        她几乎都已经习惯了。

        许期看着她的眼睛，点点。

        “谢谢，我就不谦虚了。”程晏笑了笑，了她的手，“放松点啦，你听我的就行了。”

        “但是我、我还没准备好……”

        “那个……”她斟酌着开口，“我其实，不太能接受24/7。”

        还真是。如果不是程晏提醒，她都没意识到这回事。

        这话似乎很有理，许期听着，莫名其妙地，竟然真的有些被说服了……她愣愣地望着程晏的侧脸，对视那一刹那猛地惊醒，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程晏说不会强迫她尝试她不愿意的项目，“不舒服”“不想”，应该可以作为理由吧？她其实还是想要正常相，经历了刚刚那一顿罚，她现在看程晏，心里竟然有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