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愣，脸上又出那抹温和的笑容，像假面一样附在对方脸上：“如果有其他办法，我当然还是想活下来的。”

        村长连忙回答：“那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想活下去，我们也不会这种勾当。”

        “唤醒的方式，就是用我当祭品，让山神醒过来。”

        桑悦点点，低回了句好。

        “好了，你别说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程思婷生平第一次对别人发火，她大声嚷完后，转过去，气得浑都在抖。

        好吧，就当是能力者们之间的感应吧。

        她总算明白当初戚长风听到自己说，迟早都会死的时候有多生气了。

        “他不是，我能感受到。”桑悦摇摇，否定了程思婷的担忧。

        怒程思墨一言不发妄如圣父一般的保护手段，让她这个承受了好的人只能受着。

        程思婷摇摇。

        “唤醒的方式呢？”程思婷思绪纷飞，想到了哥哥和未来桑悦的话。

        这件事明明不是桑悦一个人的错，凭什么让他一个人承担？

        程思婷心猛地一沉，她意识到桑悦现在的境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她大脑飞速转动，如果桑悦真的在这场献祭仪式中死了，那未来的大祭司是谁？还是说这场仪式让桑悦脱离正常人的范畴成为了一个妖，成为了那位山神在人间的代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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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悦只是出一个失落的情绪，可能她们已经去投胎了吧。真可惜啊，不能亲眼看到他被烧死的画面了。

        中年男人：“山里的资源枯竭是因为山神沉睡，但是桑悦作为蛊师后人，内淌着最纯净的蛊师血脉，如果将他献祭给山神，山神的力量一定会大增，祂会重新赐予这片土地新生，让村民们摆脱饥饿与疾病。”

        山神发怒了……需要举办仪式才能平息山神的怒火……怎么和这个长说的不一样？

        “不，你不想，你只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个合理的死亡方式。”她脸上是少见的愤怒，眸子里盛满了怒火。

        桑悦肯定没有和她说实话，但是通过刚才的事情，程思婷至少知了一点——桑悦心是向着村里人的。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村里人对他的态度这么奇怪呢？

        “姐姐…”

        “那为什么一定要活祭？想想其他办法不行吗？既然是因为你是蛊师血脉，多找找蛊师血脉，一起承担不就好了，你们那个山神需要的，只需要足够唤醒祂的能量不就好了，而且谁家好神会需要人血祭啊。”程思婷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比起真正要去死的人，反而是她显得比较着急。

        村长沉默片刻后点点，他混浊的眼瞳幽深，盯着一旁沉默不语的桑悦。

        “不是…如果只牺牲我一个人的话……”

        怒她以前也是这种浑浑噩噩，能活就活，大不了就一死的心态。

        看着冷淡的桑悦，程思婷也冷静下来：“你是不是本就没有想过活下来？”

        怒桑悦轻贱自己生命的态度。

        “什么办法？”程思婷见桑悦半天没有说话，她疑惑的再次追问。

        “你弥补谁？弥补加害那群女孩的村民？”

着之前村长和中年男人的对话。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已经了很多错事了，如果有弥补的方式，我可以……”

        哥哥也提示过她村子里应该信仰着什么神…而且会通过血祭的方式来供养神明。

        这次桑悦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姐姐，那你有没有在这儿看到过其他的鬼魂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特别无私？”少女突然的咄咄人和质问让桑悦脸色惨白。

        桑悦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神情：“我成为祭品后，你们就不用再去抓其他女孩了吧。”

        他当然会同意，村长和村民们不用迫害其他人就可以活下来，也不会再有其他女孩受害。

        她知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她告诉自己，自己就是来找真相的…她深深吐了一口气问到：“为什么你们这么肯定那个什么山神就是真是存在的？万一那是个骗子呢？”

        程思婷见桑悦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嘴蠕动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山里沉睡着一座山神，只要将山里的神明唤醒，就可以重新庇佑大家。”

        她突如其来的怒火不只针对桑悦，连带着对自己以及对程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