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竹隐约感觉到方璟乐投来的眼光不太友善,好像在盘算什麽,她不自觉的缩紧,双脚併得更拢,两手摆在膝盖上,左顾右盼。
「方先生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没有比较特别。」张颖竹尽力矮化自己,想着在方璟乐面前出一点糗,或者表现得让人失望,或许这门婚事就能顺利告,烦恼也能省去。
张颖竹紧抿着不发一语,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了,她相信公众场合,方璟乐还不敢对她怎麽样。
这个动作陈昱凯常对她过,但不一样的是,他是演员、是歌手,他会弹钢琴,他很要求自己,所以他的手摸起来会有一种让人感到舒服的光感。
张颖竹听完他的词彙后,耳朵觉得不大舒服,他词语间的,是他不尊重她的沙文主义。
张颖竹倒抽一口气,她最大的罩门就是哥哥与爸妈,只要谈及这三个人,她所有原则都会妥协,即便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为了一家能够和乐,她只能忍,即使她一点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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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张小姐比照片还漂亮,尤其是材,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没去当模特儿真可惜。」打破沉默的那一个人是方璟乐,他把高脚杯放回桌面,双手拱成金字塔型的模样,不安好心地打量着她。
方璟乐原先想吻她手背的冲动瞬间消散,他放了手,大掌转而抚摸她柔的左颊,他佈满结茧糙的手心,刮磨着她。
方璟乐不按牌理出牌,他站起,缓缓走向张颖竹边,牵着她的手,打算在她手背上烙印他的形,她心里有了畏惧,瞪大双眼,她想要把手抽回、想要从他手上挣脱。
试过不少女人,就是没遇过女,她应该还没被开发过,还是那个苞待放,等着男人撬开她双,狠狠刺穿她薄的女。
但女人与男人之间的力气终究有所差别,如果没有特别训练,要比男人强几乎是不可能,她的反驳在他眼底不过是区区蝼蚁,妄想与洪水抗衡。
他的声音像蛰伏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是光芒照进不了的暗,彷彿一进入就再也无法抽。
「然后妳要给我上吗?」方璟乐不怀好意地笑,右手绕过她腰肢紧紧扣着,强迫她靠近他,致使她只能往他膛里蹭着,动弹不得。
「方先生,我们饭还没吃完,我想我们先把饭吃完,然后……」张颖竹用尽力气让自己像平常一样轻松写意,对他绽放灿亮的笑颜。
最重要的,是她不会排斥他的靠近。
方璟乐握着她手心的力更紧了,目光围绕一寒凉的气息,「听话点,妳不想让爸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