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会吃人――明玉没办法反应过来，有人要坐在她旁边，十分混乱地推搡着，手机电量已经耗尽，汤宝华在右前方喊着什么，明玉勉强站起，又被几只手推到了卡座。

        明玉恍惚之间，只觉得自己哥哥来了，好像看到了叶正仪的面容。

        柳元贞心底有些不自在，他还没认出来这是谁。

        明玉拼尽全力坐起来，却掀不开边的人海，只能扯住柳元贞的衣袖。

        汤宝华尖叫起来：“你们什么！”

        他还穿着后勤的服装，别着小小的帽子，水滴从指尖落，站在乱哄哄的酒吧里面，他从明玉边走过去，目睹着这一场闹剧。

        她的发丝挡住了眼球，场面不可收拾起来，在酒的摧动下，人变得如痴如狂。明玉察觉自己被抱住了，她无法出痛苦的表情，面容是呆滞的。

        暧昧的霓虹光照下来，不断变换交织，四方T台上，有人拿着几个礼花筒振臂高呼。

        “报应来了。”

        柳元贞眼睛瞥过去，嘴角的弧度很是讥讽：“还好意思说？”

        恤被掀开了一个口子，出女子柔、白腻的腹，在朦胧鲜艳的灯光下，不用靠过去，就能好像能闻到她上甜蜜的香气。

        他情不自禁想靠近。

最后汤宝华打来电话，明玉糊里糊涂就答应了，等到汤宝华把她带到酒吧里，明玉本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上不断的发冷。

        明玉太差了，本没办法反抗，旁边清醒的人开始指责，是把她上覆着的影子掀开了，结果刚刚还义正言辞的男子，嘴里说着要查看情况，居然妄图把手探进她的衣摆里。

        柳元贞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太漂亮了，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一点，他们是放大镜折的太阳光，要在白纸上聚拢后灼烧，包括他自己，怎么也无法移开视线。

        明玉已经彻底力竭了，她的呼频率明显不对劲，柳元贞垂下眼帘，看她不断地张合着，出雪白的齿关、红艳的尖。

        柳元贞这衣服给了他很好的帮助，因为他是酒吧的工作人员，说出口的话，周围的客人还是愿意听从的，而且柳元贞从小到大一

        他看着明玉泪痕交错的脸，发现她的瞳孔已经失焦了，看不出曾经的冷淡疏离，只剩下颤抖的躯。

        那个人居然要用尖拨动她的发丝，再用尖入她的眼球。

        她目光四散，不断从每个人面容上掠过，像是心有灵犀般，她真的看见了叶正仪。

        柳元贞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柳元贞冷眼注视着这一切。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明玉瘦下来的样子。

        她总是穿很宽松的衣裳，别人随便一掀，就出大片肌肤。

        明玉没想过药物的副作用有多少，她想大声斥责，都没有力气。

        汤宝华想过来，也无能为力，她发出的呼喊被乐声盖过了。

        汤宝华想跑过去，不知是谁拌了她一下，她直接到了台子下面，这个酒吧的卡座是有台子的，还比较高，她一时半会都没站起。

        柳元贞心底把汤宝华嘲笑了一顿。

        明玉知周围有很多人，她唯独找不到汤宝华，耳边是震耳聋的鼓点声，随着鼓点越来越急促，她的心脏开始发痛，刀割似的疼痛。

        她艰难地坐直，感觉自己在地狱里，众人的目光都是血红的，好像能把自己上的肉剐下来，一片片分食，在情与酒色中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