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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自我了断的懦夫,倘若他苟延残活至今日,就能和自己一样
想
的事情,待在想见的人
边,而不是把没用的遗愿托付给早已抛弃了兽人大陆的神灵。
芳璃是族长长女,从小边的人都告诉她,不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放声痛哭,不可以随意表
情绪没规矩地大笑,即便没有喜欢的人,也不可以迟迟不找夫婿,因为她从出生起就注定了要成为
鲛族的继承人,她的一举一动都要遵循未来族长的标准。
水晶球里印出的人影从奔跑的芳璃,变成黏在一的情侣,葛欢收起水晶球,不再看了。
芳璃找到久时,他隐在密林草丛之中,洁白的袍子连同青色的羽胡乱地散落在地上,两只巨大的鸟爪
在草丛外面,听见声音,草丛里的人
在地上连动也不动,只等着这幅畸形躯
被视之于众。
大翅膀又小妻子把裹住了,真是容易害羞呢。
虽然弱多病不够强健,一点儿也不符合兽人大陆的择偶标准,但一直以来,阿久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将她护在他温
的羽翼之下,他包容着她的任
与莽撞,为她搭起了一
安全又宽敞的屏障。
“鲛人是忠诚而专一的物种,不你的外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不过,抛开种族因素不论,我个人对阿久现在的形态似乎也很感兴趣,一只色情的可爱小鸟。”
他知是她过来了,他听得出她的脚步声,轻柔的,欢快的,以及焦虑的。他听见她急匆匆穿过树丛,又在靠近他时小心翼翼停下,他不忍心让她这样为难,尽
自己现在的模样畸形而又凌乱。
她现在最想的事,就是抱住因兽态暴
而脸红的巫医,帮助他度过这场孕期发情的难关,就像他当初无私地帮助了她一样。
“不需要按照他人的期待而活,小璃,只要自己想
的事就好了。”
阿久目盲弱,族中人丢掉了他这个累赘,在边界森林
浪时,所有人看到他第一眼都断定他活不到成年,可他活了下来,还成为了青森的巫医,那些曾经想要把他压在
下的高大兽人如今跪倒在他的脚下,为他的举手之劳感恩
德。
他看不见东西,但能分得熟悉之人的脚步声,纸包不住火,瞒是瞒不住的,再过些时日他的肚子更大或者灵力更不稳定,连一天几个时辰的人形态都维系不住,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小璃……”出声后他就后悔了,现在他的声音哽咽而媚,听起来就像个等待
弄的婊子一样,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刚才还在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用兽化的羽翅自
。
“小璃……”
遇到阿久之前,她没有特别想的事,也没有崇高伟大的梦想,如果可以选择,她更想永远
一只无忧无虑的游鱼。没有方向的日子自由而虚无,只有阿久会让她觉得停在某个地方,为了某件事情倾尽全力,也会是快乐的。
他的小妻子半跪在草地上,把他抱进了怀里,抚摸着他因怀卵而鼓起的肚子上。巫医上还残留着自己的味
,肚子上弄上了一些自己的东西,他扭动着
子想要挣脱出来,又被芳璃紧紧抱住。
“小璃,好难受,摸摸我。”
她和阿久说自己是丢下本应背负的责任偷跑出来的,所有人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都是责怪她任,可是阿久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
:“生来如此便是对的吗,为什么没有人问你到底愿不愿意呢?”
不同于兽人大陆的其他雄,也不同于海底的雄鲛,他爱着她,护着她,却从未想过拘着她,也从未拿爱与所谓的责任束缚她。阿久陪她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和他在一起时,她一直都是自由的,在此之前,她从未如此自由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