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声,云水沐怔了怔,失笑,能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睡着,也是本事。
他可不能懈怠。
“行,那你们快点噢,晚了可能吃的都没了。”
花舞剑本能地反驳:“你哪叫我了,你把我推醒我就醒了呀,然后坐了一下不就下来了。”
种种嘈杂逐渐远去,云水沐看着花舞剑熟睡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云水沐目光下移,轻轻牵起花舞剑垂落的左手,放在膝盖上摩挲。花舞剑的手也生得漂亮,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指尖有点凉,他轻轻握住,心里充满安宁。
“我会没法专心训练的。”
“走走走快下楼,我还点了麻辣小龙虾的,饿死我了。”
云水沐没转,只是侧着
回了一句:“你们先下去,花舞剑睡着了,我把他弄醒再一起下去。”
从此目光就再难移开了。
云水沐和花舞剑迟了十分钟才下楼,从楼梯口出现的时候,大家纷纷质问他们干嘛去了。花舞剑人还懵懵的,云水沐轻笑一声:“能干嘛去,叫花舞剑起床他不起来呀,在椅子上赖床赖了十分钟。”
云水沐笑笑,鉴于花舞剑平日里嘴的形象深入人心,虽然他没多说什么,但众人心领神会,这件事就当作是花舞剑赖床揭过了。
“......”
云水沐和花舞剑坐在最里面的角落,正好背对着门口,竹霖只能看见他们并肩背对的背影,还有电竞椅挡住,不是很分明,也关心地问了一声:“花舞剑怎么样啦?”
要得上花舞剑的
尖选手,要一起拿冠军,要一起走很远很远。
竹霖看了几眼,偷偷拉了下云水沐的衣服,问他要不要换训练室的座位。孩子非常单纯:“感觉你更细心一点,能发现花舞剑状态不好,帮到他。”
云水沐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旁边毫无良心大吃大喝的某人,转对竹霖摇摇
:“还是不换了。”
外卖到得很快,领队在楼下招呼了一声,众人纷纷起,准备下楼去迎接丰盛的晚餐。
“卧槽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
睡着的模样显得那样乖顺,就像一枚河蚌张开黑而坚的壳,
出柔
的内里。平日里多亏了那张刻薄的嘴,没几个人能发现花舞剑心
又好哄。之前有一次他家里的猫咪打开水龙
水漫金山淹了楼下,又是赔礼
歉又是赔钱修理,填进去三个月工资,他回去就把猫关在笼子里,气了一天,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结果第二天又躺在地板上亲亲热热地逗它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时候,云水沐的感觉就像番剧里夸张的画面,一支金箭
中红心。
花舞剑本人并没有发现其中奥妙,直接被拉着坐下开始吃吃喝喝,天南海北地聊。云水沐就坐在他旁边,抢了两盒小龙虾在面前,花舞剑堂而皇之地享用他的掳掠成果,手一直往盒子里伸,没停过。
“外卖到了,小叽,棍儿,下楼开饭了。”白大反喊。
于是把手拿下来,光明正大地看他。
他抬起手,反复摩挲着花舞剑好不容易捂热的指尖。凝视半晌,最终轻轻吻了上去,充满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