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泰国那天,两人闹了好大一通火,准确说,是苏韫单方面。她气的恨不得一枪毙了他,也真的这么了。但最后枪被夺走,晚上强着压在床上教训了一通。
他试探地弥补说:“只有过你一个。”
苏韫将心里的疑问试探问出:“你确定,宋陵甫那个未婚妻真的死了吗?”
那一周里,三天时间,陆熠休假陪她。从芭提雅到清莱府,在苏梅海岛上度了个假。
陆熠抬,人儿已经走到侧,歪着看他手上的文件:“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陆熠知她记仇的执念,叹了口气。这条路,恐怕还有很长。即便他表现过,还是不够。但如果苏韫肯在他边,提心吊胆地哄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苏韫扯开话题:“我在圣莫妮卡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美名其曰是“哄”苏韫觉得他哄的方式完全是为了愉悦自己。
陆熠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这个跟我置气。调走了省得他在面前碍眼。”
她冷笑声,拂开他的手:“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陆熠,记仇的不是只有你。”
“是生还是死,都跟我们无关。”陆熠将她从椅子上拉起,看了看腕表,歪一笑:“我该下班了。”
不出所料的话,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陆熠这样睚眦必报的人,他日翻上位,怎么可能还会容许那些曾经的罪过的人好过?
陆熠垂眸瞄了眼,什么都没说,自己喝口,放在桌上。
陆熠一直在争取良好表现的上位机会。
从最初的不服气和针锋相对,再到后来一点一点瓦解冰消,苏韫觉得陆熠大概是真的有点儿转了。转的是不要脸的子。
“我只是好奇他就被你整成什么下场。”
这是他们直接无法跨越的沟渠,粉饰太平只是一时,兜兜绕绕回来,所有的痴怨纠缠都源自于此。
苏韫转动着桌上没盒盖的签字钢笔,忽然想到什么,问:“宋陵甫呢?”
汇报敲门声传来,一声“进”门把手拧动,女人进去,一眼看见了宽敞办公室里,正着眉心看书案的人。
苏韫冷嗤一声:“我哪敢。”
男人眉目一弯,捞过外套,愉悦地跟在后。
“苏小姐,赏个脸,给机会吃一顿晚餐吗?”
“消气了?”陆熠漫不经心地问,“打算什么时候原谅我?”
苏韫子僵住,也没给肯定的答复。虽是一周时间,苏韫却已经感受到了他强烈的上进心。
“没有。”苏韫勾了勾垂在肩的碎发,“活该。”
“什么?”
陆熠起,将她摁在沙发上,自己绕到后替她肩捶背,开玩笑:“苏长官,你是来检阅我的工作吗?”
“虚伪。”苏韫看着他假装绅士的惺惺作态,鼻腔不屑哼出声,踩着细高跟,甩而去。
“调去大年府镇压叛乱的那群边境区了。”陆熠不咸不淡的地。
絮絮叨叨说着最近发生了什么。
“哦。”陆熠很有耐心,“那我再争取。”
从总到鸟不拉屎的边境,还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叛乱分裂的地区,任谁都知不是个好位置。
事实也却如此。
“你降他的职了?”苏韫问。
苏韫沉默一会,又问:“萨普瓦呢?你是怎么理的。”
“你很关心他?”
“跟我长得很像,我那时候还以为眼花了。”苏韫撑着脸,拧眉开始回想起来,“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长得像的人吗?”
陆熠不置可否,但先问:“怎么,你不高兴?”
陆熠比她要先反应过来,噙笑:“也说不定。”
“死了。”陆熠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苏韫,我们结婚吧。”他突然说。
走到了门口,沙旺没有直接敲门,而是停下来,看着她:“二哥这三年里很努力的,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他很招女人喜欢,好多女人想跟他结婚,总有些殷勤的官员给他女人。”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对,沙旺捂嘴干咳一声解释:“但是你放心,二哥非常洁自好,边从来没有女人。”
“他早该死了。”苏韫扯扯嘴角,看向他,眼神仿佛在问,所有人都有了结局,那你呢。
听见苏韫嘴里喊出这个名字,陆熠登时冷了脸,但没发作,走到一侧接了杯水递给她。
苏韫看见是他的杯子,嫌弃地推开:“不用。”
话落,苏韫睫颤了颤,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