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扯掉手上的领带,沈加贺三下五除二把上的束缚也给去了。
他从门往外看,只见宴庭光着的后背溃烂脓,烂红青紫,目惊心。
宴庭推开沈加贺,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出声:“不要你。”
宴庭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差。
医生一边清理着宴庭的伤口一边絮絮叨叨:“少爷......老子我不太懂年轻人的事,但您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这新伤叠旧伤,还都伤在背上......”
沈加贺着红的手心,趴在门上偷听,隐隐约约听到医生说“高烧不退”、“凝血障碍”这样的字眼。
宴庭走出休息间,把门一带,叮嘱:“你别出来。”
“试......刑?”
“路任,老子当你是兄弟,你前脚坑了我,把我安排给宴庭,我姑且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必须把对宴庭动手的调教师交给我。”
“宴总,承蒙厚爱,咱们还是算了吧。”
隔着一堵门,医生和宴庭的声音听不太真切。刚刚那一闹,沈加贺也没了任何继续的望。
路任点点,点了烟:“可不是嘛......他背上的伤是试刑试出来的。我也是看在宴庭对你是真上心的份上,才同意帮忙撮合你俩的。”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宴庭这朵高岭之花,还是留给别人去摘吧。动不动就生乱七八糟的气,他沈加贺可受不起。
沈加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俱乐。他一次感受到手足无措。
他就是想玩玩而已,宴庭......宴庭居然这么认真。
“况且宴庭买了俱乐,谁敢对他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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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庭,我你妈!原来你是sub?”
玩不起的宴庭,沈加贺腹诽着,不玩就不玩,大不了他去俱乐付违约金接受公开刑,说不定还能遇到活好帅气的dom,比宴庭好上一万倍。
沈加贺被问懵了,他还能和谁上床?除了宴庭,他和谁上过?沈加贺怄不下这口气,直愣愣地回去:“你我和谁上床?宴庭你是不是玩不起?”
“沈加贺,你洗这么干净,是打算和谁上床?”
这样的话,沈加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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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哪个手黑的dom把宴庭伤成这样?
沈加贺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怀着这种沉甸甸的心情,沈加贺忽然就惆怅起来。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公司也不想回,更加不知怎么去面对宴庭。
宴庭疼得两眼发黑,往前一倾,被沈加贺接在怀里。
沈加贺怒气冲冲,摔门而去。徒留医生和宴庭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
他看到宴庭生病受伤就是生气!那样的伤,沈加贺一眼就认出是长鞭笞打后遗留的。
沈加贺来势汹汹,路任像是早有准备,他拍拍沈加贺的肩,拉着人坐到会客区的沙发上,不急不缓:“沈哥,你跟宴总那事,兄弟怎么会坑你呢!我也是好心红娘!”
沈加贺翻了白眼,心想这不是废话嘛,他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又不是有暴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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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加贺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点开宴庭的号码,编辑起短信。
算时间,应该是医生到了。
油门踩到底,沈加贺直奔俱乐。就算是违反规定,他今天也要揪出打伤宴庭的dom,给这个下手不知轻重的dom一顿好打,让他也常常开肉绽的滋味。
沈加贺猛得推开门,发出的砰砰声直惊得医生下意识把药棉紧紧按在宴庭背上。
沈加贺刷了自己的会员卡,直奔路任办公室。房门被他摔得哐啷响,路任办公室里的鹦鹉被吓得扑腾着翅膀哇哇乱叫。
“你他妈的,轻一点啊!”沈加贺手抖着扶住宴庭的双肩,尽量不去碰他满目疮痍的后背。
沈加贺皱着眉:“宴庭买了俱乐?”
“我知了。”宴庭抬手穿上衬衫:“谢谢您,今天的事......”
缠
“老子我今天就是来给少爷看。”医生收拾着药箱,摆摆手:“除了少爷的健康,其他的我可不负责。”
他原以为宴庭的喜欢只是浅浅的喜欢。成年人的喜欢哪有什么真心,不过是名利场上觥筹交错间的面子功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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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是谁我在哪我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宴庭沉默着把木衣架挂回柜子,刚想开口让沈加贺离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