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健也说:“过去每年快春节的时候盛总都忙。”
回想她这几日的眼神:不耐烦,排斥……
薛泽还没冲澡,上的衣服没换,跟陆征晚上喝了几杯酒,再加上这一个多月来盛书意也没给过他好脸色,又被宋瑾这个小姨子这样嫌弃,他心底的火瞬间就压制不住:“几个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小盛夏想要哪种家庭和生活?你又有没有问过书意姐,她想过哪种生活?”
“非得亲口说么?”宋瑾直接笑出声:“泽哥你这会儿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跟我装傻?咱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你跟陆征打小也认识,雨哥他们更是跟你胜似亲兄弟,他们几个都不站你了,你还没察觉到你自个儿的问题?”
但是当她推着行李箱,也没回的走进机场,薛泽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女人好像变了。
早已没了过去的爱意。
……
就这样,这个春节,薛泽过的一点也不舒心。
过去宋瑾都是泽哥泽哥的叫,每次都很亲切,但是这次,看他那眼神仿佛有杀意。
“你姐亲口跟你说的这些?”他问。
孩子们都在,宋瑾脾气再冲也得忍忍,是夜里孩子们都睡下后,她开车来到黄浦江的悦榕庄酒店,敲开薛泽的房门,干脆直接的来了句:“以后你不要来我们家了,想看小盛夏给我打电话就行。”
打电话给高健,高健那边也说没见盛书意回来过。
春节后,临近开学,薛泽回国送女儿,赶上盛书意不在江城,去了北京那边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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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女儿安顿好,下楼察觉到宋瑾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在女儿面前,他还是那个爱笑,没有脾气的慈父,关上门,他才会显出一种无奈感。
又把江雨他们扯进来,薛泽听的疼,他下眉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泽心想:是有多忙?忙到都不回家?
找个时间带她去医院检查下,担心她是工作压力大导致的更年期提前。
她指了指薛泽所住的总统套房,外面是黄浦江的璀璨夜景,“几个月还不来一次,只会在视频里喊声小盛夏,爸爸想你,来了也是在这总统套房里住几天,就跟出差谈客一个样。”
这次薛泽听出来了,是盛书意不愿意再跟他这样过下去了。
大年初一跟秦科一家聚完,回家的路上,薛泽始终在看水杉林小院的监控视频,不断的倒退,快进,他发现一个问题:盛书意已经近一个月都没怎么回过这里。
“书意姐不想跟你过了!”宋瑾没再跟他绕,“她为了小盛夏一直在迁就你,如果你真心爱过她 ,请你看在她跟了你20几年的份上,别再拖着她了,没有你她过的照样很好。”
“这话你好意思问我?”宋瑾没再忍,“小盛夏是我们给养大的,你这个当爸的只在温哥华陪了她几年,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跟着我和书意姐,书意姐再忙,每周末都会来上海陪小盛夏,可是你这个当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