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瑾的话调节了气氛:“又不是不回来了,南溪可是我第二个家,来年天和了,我们带着小盛夏还过来住。”
临离开南溪前,盛书意跟好运来的阿婆们,还有康旭和白如歌他们拍了大合照。
今晚说的美梦,也在几年后变为现实。
高健说盛书意跟小盛夏这几天都在小院住,宋瑾也住这儿,陆征偶尔过来。
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经历过生死离别之事,会看开很多。
薛泽走上前抱住她们母女,不远的夜空烟花刚好绽放,绚丽多彩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夜空,也预示了他们的未来:漫长黑暗的夜——已结束。
他远离了所有纷争,不跟那个圈子的人再打任何交。
所以盛书意有时候会认为她与薛泽的相遇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蓝姨下葬那天,他们相遇;如果她没出现在那个湖边,他的生命也会结束。
因为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薛泽在温哥华的公司开起来了,他还是幕后,由秦科代他出面。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薛泽还是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不是在打高尔夫,就是在去打高尔夫的路上;三五天的跟一帮家里倒台的公子哥们聚一起。
消息传回国内后,京区那大院里的长辈们不免唏嘘;毕竟他家里要是不出事,以他的能力,绝对赶超百分之90的二代子弟。
后来的很多很多年里,一直到她们的晚年,都到了把南溪古镇当成第二个家,常带着孩子们过来住。
虽然薛泽曾说过求神求佛不如求几,盛书意却觉得倘若现实不尽人愿,有些美好寄望也是好的,就像蓝姨生前吃斋念佛,肯定也是为了他这个儿子。
天微微黑,从机场去西湖方向,鞭炮声一直没断过,接他的是红酒行的店长高建,也是他多年来的亲信。
盛书意是住到12月底离开的南溪古镇,临离开前,她去了兴望寺祈福许愿。
因为再多的财富和权势,都远没有平安顺遂重要。
期间也有不少受过薛家照拂的企业家们前往温哥华,询问薛泽是否需要资金或者人脉上的帮助,都被他给婉拒了;他给的理由是:闲散惯了,提前过上养老的生活也不错。
刚走到门口,看到宋瑾跟她的闺蜜阮婳正在点仙女棒,抱着女儿的盛书意也拿了。
抱着女儿缓缓转,看到日思夜想的男人,盛书意红着眼眶,笑容满面的对他说:“新年快乐薛泽。”
注定了他们救赎彼此。
那些人都不敢把小盛夏往薛家这边想,以为是陆征跟宋瑾的私生女。
薛泽是年三十回的江城。
……
车停在盛家门口,认出前面的那辆车是陆征的。
背对院门站的盛书意还以为是幻听,看到宋瑾跟陆征都用眼神示意她转,就连阮婳都用手指指向她后面。
话音才刚落,后响起一熟悉的男嗓音:“新年快乐小书意。”
曾经薛泽对“私生”二字最忌讳,但是这十几年来的浮浮沉沉,他早已不在乎外人是如何议论,他只要盛书意母女平安。
跪在佛前的蒲团前,盛书意虔诚的磕,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请您保佑薛泽平安顺遂。”
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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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一样,先到的香港,倒好时差,乘坐私人飞机抵达江城。
先回的小院,把行李放下,往后备箱里装满年货,薛泽才开车前往盛家;这是他这个女婿第一次去盛家,说没紧张是假的。
站在好运来对面的古戏台前,她怀里抱着女儿,边站的是怀孕已有五个多月的白如歌和继母安晓。
照片拍完,阿婆们不舍的接过小盛夏,轮抱过后,跟盛书意说以后要常回来看看,阿布跟康旭已经把行李还有一些菌子放到了镇口的车上,一行人把她们送到镇口,控制住眼泪挥手告别。
冷光绽放,盛书意举到女儿面前,“新年快乐小盛夏。”
因为宋瑾跟她说:“这庙很灵的。”
怎么个灵法?宋瑾说她当年为陆征祈福全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