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冉跟江雨争吵的点就是见不得盛书意一直被薛泽这么耽误下去,再是形婚,外人眼里会怎么看盛书意?好好一姑娘,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她哭,陈燃冉看的也心疼,明明过去是那样一个笑容甜美的姑娘,家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本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却在一个男人上耗费了10年的青春,10年都无法换来一个安定,还即将成为见不得光的小三。
这种遭遇要是摊到他们家女儿上,就江雨那火爆脾气,岂止会打断薛泽的,一枪给他崩了的心估计都有。
盛书意点,进去的烟吐出来,姿态撩人。
“他说他得把薛泽的给打断,让我们家晚晚等他10年,还要跑去娶别的女人,娶了别的女人还让我们家晚晚继续等着,这不是他妈的坑人吗!”
陈燃冉要铺床,让盛书意上去帮忙。
盛书意:“他不跟我吵。”
床铺好陈燃冉开始找话问:“跟薛泽吵架了?”
她笑了:“燃冉姐你真会夸人。”
陈燃冉的话风这么一转,盛书意笑意更,她就知上来不单单只是铺床。
“人都会变的小书意,思想不可能一直停顿在过去。”
“是啊,真快。”
“说真的小书意,薛泽那年带你去北京,我真没认出来你,变化太大了。”陈燃冉感慨:“我还记得第一次在薛泽那儿见你的时候,是江雨打电话让我过去送衣服,我问多大姑娘穿的,江雨说未成年,我买的还是那种童装最大号的连衣裙,你当时穿着白色连衣裙下来的时候,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灵公主。”
“08年18岁,现在18年了,28岁,咱们都认识10年了,真快。”
可能源于这几年都没跟人倾诉过,过于压抑,能聊这些话题的也只有陈燃冉,盛书意卸下了全的伪装,“燃冉姐,你跟雨哥吵过架么?”
“吵的次数都数不清了。”陈燃冉口烟,“作晚刚跟他吵过,他嫌我多话,说我不该跟你提薛泽年后要结婚的事儿;我直接问了他句,如果你是我们家晚晚,他这个当爸的会怎么对薛泽,你猜他怎么回答的我?”
“我说的可是实话,江雨当时也这么觉得,回去后跟我一顿唠,他说薛泽从哪儿捡来个这么好的姑娘?善解人意还懂事,长得还漂亮,薛泽真是捡到宝了。”陈燃冉不忘问:“你那会儿多大来着?”
他想起来两人初遇那晚,盛书意坐在车里,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哭的也是这样泣不成声。
盛书意的情绪再绷不住,委屈到抽泣。
还有那天在小院里,盛书意哭着打电话给他:薛泽,你不能再丢下我了。
陈燃冉从抽屉里拿出来烟,递给她。
“18。”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陈燃冉问她:“薛泽去西北那三年?”
可是他没有一次肯为她留下过。
“薛泽要跟韩希解除婚约了,韩希的电话打到江雨这儿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对面的阿花,盛书意想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她那时候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生怕会说错话,那时候薛泽会格外注意她的情绪变化,会主动夹菜到她碗里,会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手,还会提前带她离开,跟她过二人世界。
“跟薛泽吵就对了,你可算是办对了件事儿。”陈燃冉看向她,“过于懂事的姑娘最容易吃亏,你过去就是太懂事了。”
哭着抱住他,不让他走。
门没关,薛泽上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盛书意像个孩子一样趴在陈燃冉怀里哭。
阿花的普通话不是太标准,说话慢吞吞的,嗓音很甜,始终察言观色的看着他们,他们动手夹菜,她才会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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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那句话:谁家的姑娘谁心疼!
接过烟点上,她们两个女人站在窗前吞吐起烟雾。
饭后,阿花在楼下陪江晚玩,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孩子。
“燃冉姐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以前都是让她理解薛泽。
不过才短短几年,她竟开始怀念那时候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