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个瞬间，他分明看见方逸白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但很快，那笑容便被他收了回去。

        秦禄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刚把门打开一条，那水蓝色的影便窜了进来。

        秦禄无言以对，却也只得听命，又继续念了两行。

        “所有弟子都说么？”

        “方逸白，你很忙吗？”

        方逸白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桌沿，不紧不慢：“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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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禄无奈，开始对照着各位长老交上来的名单一行一行念。

        秦禄有种终于被解救的快意，停下声音抬看向方逸白。

        ……

        一直到书房一角的那炉香快要烧尽，终于从书房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嗓音。

逸白盘坐在榻上，开始凝气打坐。他的境界卡在化神大圆满已有十余年，虽然知化神与合之间如同天堑，绝非轻易能够突破的，但他还是尝试让修为更进一层。

        秦禄自觉地退下了，走之前还帮他们将房门关紧，不留隙。

        门外的女子急了：“方逸白，我知你在里面，还有秦禄，你出来回个话！”

        “师尊，这回是要我念什么？”秦禄从储物袋里拿出厚厚一摞纸，早已是好了万全的准备，“是门派信件，还是弟子名单？”

        秦禄有些莫名其妙――他明明前一天晚上还找方逸白汇报过工作。

        片刻之后，他淡然开口：“快到正会武了，说说各位长老坐下弟子的修行情况吧。”

        “逸白你在吗？我回来了！”

        在那的某一个府内，王婉也在同时运功打坐，将灵气入在每一条经络当中。

        灵气自天地日月之间凝结，化作一浅紫色光，汇聚在丹田。他的意识从神窍之中飞出，一路来到百尺之，俯瞰着青霄殿后，夜幕中开满了桃花的万丈山崖。

        “嗯，都说。”

        王婉径直走到方逸白面前，看了看他后干干净净的书桌，狐疑地瞥着他。

        方逸白沉默，他也在思考着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一气上许久的。

        这回也不例外。

        时间日复一日，也从她的指端淌而逝。

        这样的雷声他并不陌生，每一次冲击小境界，他都会听上那么一次。

        不过这并不是他几个月中第一次听见这雷声了。每次这雷声响过之后，他都会把秦禄叫进来，装作一副忙碌的样子，一直到深夜。

        几个月后。

        方逸白得逞了，王婉急着要见他的样子让他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师尊，还要继续么？”

        凌虚宗天气阴沉，一惊雷，让正在书房里小憩的方逸白悠悠转醒。

        至少在这种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对于她来说，好像不是那么可有可无。

        不过他神情未变，慢悠悠地起，慢悠悠地开口：“行了，让她进来吧。”

        秦禄再次停顿下来：“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