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 是名至真无上
云凌的烧奇迹般地褪去了。更好的是,他说他的眼睛模模糊糊地可以视物了。
两人赶路的进度因此得以加快。
这几日不知是不是碰上了倒春寒,气温显而易见的下降。每逢夜晚,初春的微寒冷风就一阵接着一阵的呜呜,尖锐得似是能刺进人骨tou里。
梁曼因有内功护ti,再加上在太初峰呆过一阵,所以并未感觉出太大不适。但失去内力的掌门却被寒峭的冷风冻得瑟瑟发抖。
衣衫单薄的云凌总是在半夜被冻得爬起来,瑟缩地贴着梁曼,小心请求能不能靠近些同睡。
大病初愈,梁曼也担心他再烧一次。再加上心中多少有些心虚,所以只好应允。
之所以敢这样产生肢ti接chu2,其实是因为梁曼已经找机会试探过了掌门的口风。
她装作不经意地旁敲侧击dao:“掌门,你对武功莫名全废一事有没有什么tou绪…?…我修行的时间太短,还不太清楚一些忌讳,不知太初峰心法是否有什么禁忌。比如,比如说…呃比如什么…不得亲近女色之类…”
前些字她还腆着脸说得dao貌岸然一本正经,但越到了后面越是底气不足。等到了最后几个字她就更是支支吾吾声若蚊蝇。
说完还赶紧心虚地转过tou去假装认真烤鱼,也不guan对方看不看得清自己的表情,竭力装出一副只是随口说说的模样。
云凌认真思索片刻:“是。大长老曾经说过,心法确实要禁女色,否则元阳尽xie,功竭力消。”
梁曼正背着shen竖着耳朵。一听此话她心上顿时一沉。
果然…
但紧接着云凌又自言自语地疑惑dao:“但是为何我会莫名失去武功,却是全无tou绪。…或许是那个怪毒的影响?…”
梁曼顿了又顿。她缓缓转过shen来,看着坐在火堆前百思不得其解的掌门。想了又想,还是鼓足勇气dao:“掌门…那晚的事,你究竟、你究竟记得多少…?”
云凌开始认真回忆:“嗯…我记得,我在盘坐导引,打算彻底清解怪毒。”
梁曼:“嗯嗯嗯。然后呢?”
“然后,耳边传来些异响…”云凌扶着tou,满脸疑惑,“…奇怪,之后的bu分就有些许混乱…”
梁曼忙dao:“掌门只记得这些吗?无妨无妨,想不起来也不用力想的!”
“不,我还记得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云凌正色dao,“我记得我shen上很痛,眼睛很痛,心里异常烦躁,还很惊慌。我记得你来了。”
梁曼咽了下口水:“啊…是…”
“我难受的不行,浑shen上下都憋着一团火,心里还很慌张。我想发xie出去…我出手伤到你了,对吗?”
“…也、没,有…”
云凌诚恳地dao歉:“抱歉,梁曼。我记得我应该是伤到你了。因为我记得你哭了。我是不是下手很重?”
“…没…”
“我记得我好像压在你shen上。你一直哭。一直在喊什么‘不要,受不住了,要不行了。’”云凌转过tou认真地望着她,郑重dao,“一定很疼吧?对不起梁曼。我那天神志不清,伤到你了。你现在伤口好些了吗?我记得你shen上有个地方一直liu热热的血,liu了好多。不如你把受到的伤害还回来我shen上!这样公平些…!”
梁曼唰的站起来:“不需要我没事掌门完全不必!我困了先睡了拜拜晚安!”
虽然掌门纯洁质朴的复述让梁曼羞愤yu死,但好歹她算是知dao了一件心安的事。那就是掌门gen本就不懂男欢女爱。
他压gen就不知dao什么是“近女色”!
想来也是。他自小在太初峰长大,连下山都没怎么下过。常年呆在荒凉的山ding上,全山的人都在修炼灭情绝yu,他上哪去知dao这个!
既然纯洁的峰花只以为那晚是他压在她shen上把她打了一顿,那她也可以自欺欺人地放下心来了。不guan怎么说,至少表面上两人可以勉强维持住以前的关系了。
这些日子里,云凌因为伤害了她而心有愧疚,一言一行中总是对她小心翼翼。但是她的心里又何尝无愧。
也因此,每当夜晚峰花可怜巴巴地蹲在她旁边喊冷的时候,她也只好忍住羞耻,故作冰冷冷地应允。但她一般最多只公事公办地分给他一个手臂。
可每次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醒来后还是被他整个紧紧抱住。
此时的梁曼就会摆着一脸的心如止水坐怀不乱,冷漠地从他怀里抽出。
她不停告诫自己:掌门是纯洁无瑕的天真傻白甜。他什么都不懂。峰花gen本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