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没有回应。他慢慢伸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睛。突然痛苦地弯下腰哀嚎起来。

        梁曼不敢再靠近。等对方渐渐平静下来，她才又探出脑袋，小心观察起对方的状况。

索着他上的骨焦急：“砸哪了？没骨折吧？”

        云凌默许了这种交换。他用指顺着脸颊边缘细细地在梁曼脸上划来划去。有时一她的嘴，有时又点点支起的睫。梁曼没有躲他，她正凝神从云凌指的隙中观察他上的伤口。

        梁曼轻轻用自己的指点了下他的手心。云凌抖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梁曼仰看他，柔声引导：“我现在就蹲在你面前。你别怕。你可以伸手确认。来。你伸手，摸我一下。”

        这伤口分外骇人。梁曼很担心他的脑子有没有被砸伤，尤其是有没有影

        梁曼思索片刻，打算先想办法接近他看看伤势如何。

        云凌迟疑着，慢慢向前伸出手来。

        还好，看来还能听懂话。见对方再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梁曼从石后站起。她轻声轻脚地往这里来，嘴里不断安抚：“掌门，你别怕。是我，我是梁曼。我来给你理伤口。”

        梁曼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因为耽误了不少时间，她急地只想先拉他赶紧出去。她半拖半拉：“掌门，你稍微忍着点。咱得先离开这里…”

        云凌压不听。他不断抓挠眼睛，四挥掌发出的痛苦。

        之后就是上那了。梁曼刚一摸到对方发迹的边缘，他就向后躲闪了一下。梁曼没敢来。

        梁曼站起来，半弯下腰双手包住他的手，自己把自己下巴送去他手心。梁曼声安：“掌门忍一忍，好吗？上就好了。”

        梁曼将手慢慢搭在上面，顺势握住他的手拉他放在自己发上。她知茸茸对人有安抚的效果：“你感受到了吗？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因为不敢刺激对方，她试探地轻声：“云凌，你上疼，对吗？你别激动。只要你乖乖的，我帮你包扎伤口。”

        梁曼被甩到一边。眼看着上摇摇坠的又要落下石，她终于明白地震到底是哪儿来的。顾不上多想，梁曼慌忙翻一，躲开此。

        云凌没有拒绝。他摸索着梁曼的发，溜溜的感让他平静。梁曼顺势摸起了他上。她摁了摁他各，一边摁一边耐心地柔声询问：“这里痛吗？这里呢？”

        云凌将她甩开。他一边胡乱嚎叫着一边抓着眼睛向四周无差别的出掌挥掌。

        梁曼解开他上衣又简单检查了下，还好，全是淤青和伤，应该没有骨折。

        她走到云凌前。她一直走，云凌就一直跟着她的声音扭。梁曼在他前蹲下，他也跟着转回来。她不敢主动碰他，担心会引起他的恐慌。

        云凌摸索着用指缠绕梁曼的发，又渐渐向下想摸她的脸。梁曼不敢让他碰自己的肤，她从怀里找到好久不用的纱蒙住。云凌着迷地隔着布料，单手来回她的脸颊。他并不出声，等梁曼摁到痛就轻哼一声，梁曼就知这里被砸到了。

        梁曼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她猜应该是毒的原因。要不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影响了他现在的神智。他现在应该是因为上的疼痛以及眼睛看不见，几种感觉夹杂在一起导致了他的愤怒和惊恐。

        近距离一看，才发现云凌上的伤有多重。他满脸是血，上的那伤口被石砸的崩宽了一倍不止。梁曼越看越是心惊。见云凌已经自己乖乖摸起了她的发，她也顺势摸着他的手腕，绕着他的胳膊一直往上搭住他的肩膀：“我知你疼。我来给你理伤口好吗？”

        她不死心地躲在远石后叫喊：“掌门！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吗？”

        云凌一只手捂住眼睛，呆坐在原地。刚刚，因为他的胡乱发疯，四周地上又坠了不少石。他脸上被砸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上最狰狞的那伤口，还在不断溢血出来。

        云凌顺着她的声音，慢慢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