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前，司景一把捡起中间那个扎的最好最美的双层双色船灯第一个递给梁曼。因为这个最美价格也最贵，旁边围着的一群拖鼻涕的小孩都向梁曼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司言倚靠着栏杆：“幼稚。迷信。不要。”

        司景只好耸耸肩。

        河灯也照旧是司景这位长辈请客。

        他捡起摊上最后两个船灯：“既然这样，好吧。那我和云兄两个小孩也都每人来一个。——来，云兄。小心不要坏了。老板，算账。…哦，少一个没关系，那边那位成熟的大人他不要。”

        师兄弟两个在前面忙着打打闹闹，后面的司景听完后上对司言努努嘴。意思是你看吧，谁不给亲近的人过生辰呀？

        罗怀哆嗦着缩了缩脖子：“师兄，你的生辰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司言扭过脸假装没看到。他甩着扎的高高的发，一摇一晃地快步走开。

        ……

        司言：“…这都什么老掉牙的故事了，谁信啊？…”

        唐北川夹着他脖子，缩紧了胳膊满脸凶恶：“谁规定的只有小孩才能过生辰？最亲近的人都该过生辰！…难，师兄我不是你最亲近的人吗？      ”

        司景停了停。笑：“我不许啦。这本就是给你的。愿望太多河神娘娘要看不过来了。再说了

        罗怀嘀咕：“师兄你都多大了还过生辰。明明只有小孩子才过生辰…”

        他抱着，自己在那装作不感兴趣地端着：“太幼稚了。什么许愿？这都是骗小孩的。”

        司景夸张地大声叹气。

        只可惜离得太远周围又特别嘈杂，其他几个愣是没一个听见他的。

        司言别别扭扭地侧过。嘴里还在：“谁信了？我就是好奇试一试！…”

        ……

在最前，司言跟着司景和云凌在最后。中间的罗怀和唐北川嘁嘁喳喳地在嘀咕些什么。

        司景大笑：“不是说幼稚迷信不要吗？”

        陆笙笙倒一点也不恼。他笑眯眯地解释：“另一个是替我们家阁主许的啦。”

        河边热热闹闹，到都挤满了放河灯的人。相约而来的几人被人群冲散了。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一闪，手里的东西已经被人抢了去。

        唐北川单独一个人，见针插地往人堆里钻。可算是让他找到了个小船启航的最佳位置。

        占好位置后他赶紧回，挥着胳膊招呼师姐他们全都过来。

        司景拿着炭笔，笑地问：“小七要不要也来写？小叔可以分你点地方，匀你半个愿望。”

        他小心挡住手里布条，生怕被司景偷看。司言边写边：“小叔，你的愿望呢？我在反面帮你写上。”

        ……

        最后，几个少年少女们人人都欢欢喜喜，每个人怀里都抱着盏船灯。只有在旁的司言不要。

        一扭，却发现旁边有个熟人。那个移星阁的少年陆笙笙，抱着两个系好布条的小船灯正准备往河里放。

        财迷唐北川搂着罗怀肩膀，拖长声音在他耳边不怀好意：“师弟~怎么样，今年打算送我什么生辰礼物呀？”

        他低假装在布条上写着东西：“哎，那好吧。但小叔倒是听过不少关于这位河神娘娘显灵的故事。据说，当年的开国皇帝华燚幼年时就曾拜过河神娘娘因此才得以顺利活过饥荒。长大后也才有机会君临天下。再早些，几百年前的妖女郦祝祸乱中原，哄骗了当时的王上四敛财抓那壮丁去海上寻找鬼城宝藏。此的百姓因受不住上的剥削，便一同祈求河神娘娘保佑。果不其然，那座耗费了几万匠人心打造的大船才下水就翻了。郦祝从此再也没在中原出现过…”

        陆笙笙转了转眼睛，轻笑：“她想许什么愿…嗯，我自然是清楚的很。”

        既然是同龄人，唐北川这种自来熟自然就不会和他多礼了。他大惊小怪：“哇你怎么这么贪心！怎么放两个灯许两个愿啊？”

        唐北川：“这不是提前提醒提醒你，省得你忘了吗！”他摸了摸腰上绑的口袋，满脸得意地小声，“反正师姐的我刚刚在摊上已经挑好了。哼哼…”

        不止节日不同，六合镇的河灯也与旁不同。因是河神节，本地人的河灯并不是常见的花灯或者方型灯，而是一种致小巧手艺考究的小船花灯。

        司景继续：“不信就算啦。反正当初你叔叔我比武前可在这里许过愿。当时和我同来的人，有些许愿想要练就绝世武功，有些许愿心上人也心悦他……果不其然，最后大家的心愿都一一实现了…”

        唐北川好奇：“你替她放？你怎么知她想许什么愿啊？”

        梁曼相当不好意思。毕竟她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而在场的几个少阳弟子年纪都比她小。她和司景推脱了一阵。因为实在推脱不过，她只好给宋临天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