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啧啧称奇:“那他都偷了多少个门派的绝学啊?”
“他的易容确实已是登峰造极。任他扮成什么模样,旁人都一点也瞧不出破绽。我在他扫地时与他聊过几句。当时我还有点奇怪,陈老叔今日说话怎么这么有条理了?——嗨,最后哪成想竟是个年轻人扮的呢?”
“这倒怪了。”司景疑惑,“太初峰心法天下第一谁人不知。他怎会独独不觊觎这个呢?”
梁曼听完后,摸着下巴认真对此事出总结:“虽然这个连夏作恶多端,但他间接帮了太初峰一把,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梁曼上:“我知了!是因为我们山上没有秘籍他偷不到吧?”
他自己苦涩的摇摇,对梁曼宽地笑了笑:“梁姑娘不必这样紧张…在下没关系的。哈哈。其实,一切都过去了。”
司景摇:“我想不是。没有秘籍他可以乔装成新入门的弟子,呆几个月正大光明的偷师,之前他就这么干。他要是立志想偷,那便无论如何也能得到手。”
梁曼早就好奇太初峰与混元门的大八卦了。逮着这个机会,她缠着司景好好讲了讲来龙去脉。
梁曼猛地想起,是连夏那一掌害死了单沄又害的司景武功全废。她赶紧补充:“但就靠这一点还远远无法洗脱他的罪孽!他就是个罪恶滔天罪不可赦罪有应得,罪,罪罪…呃,罪该万死的大恶人!”
“不过说来也有点奇怪,”司景摸了摸下巴,“云兄,是不是连夏从未去太初峰偷师过?”
叹口气,司景正色:“抛去别的不谈,连夏此人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他虽四偷学武功秘籍,但却学一门一门。当初,他易容成飞雁门的外门弟子,不过呆了短短半个月就被门主看中,隆重地收为关门弟子。以此可见他天赋有多高。江湖中像他这般集众家所长于一,几近无短板的全才属实是本没有。”
梁曼看了看掌门,见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后便站起来应:“我家掌门在此。”
“连少阳派也不例外吗?”
司景掰着指开始认真点:“…七、八、九…哎呀,这么一数,指都不够用了!总之,几乎是所有能叫得上名来的门派,他通通都偷了个遍。”
两个人嘻嘻哈哈挤在一起揶揄云凌揶揄地正开心,却听前面有些动起来。有人在前大声:“太初峰云掌门何在?”
也就是少阳派这种兼济天下的门派才这样不在乎这种事。若是放在别家,自己本门传了不知多少代用来吃饭的独门绝技就这么被人没礼貌的翻了个乱七八糟,谁不得给他气死?
一听到连夏的名字,司景的脸色就有些异样。
两人讨论了许久也没有结果,最后司景:“说来说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末了,司景叹:“殷小阁主大好后曾放过话,说他早晚会给云兄好看。有传言,他找到久不曾在江湖面的火元教,研制出一种专克太初峰心法的秘药。不过还好,随着那一把火,这一切怕是都化为乌有了。只是可惜,那么多无辜的秘籍也跟着变成灰烬了…”
梁曼赶紧跟着在旁点:“不得不说,这点是真的很有可能!”
梁曼忙追问:“怎么说?”
梁曼小声惊呼:“这就是混元门老大吗!”说完就转去看掌门的神色。
但云凌脸上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出的。
司景的玲珑心自然在瞬间就明了了梁曼态度的转变。
远走来一群黑方巾的人。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形高瘦,留着一撮很是文雅的一字胡。他背着手,走起路来四四方方。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个侠士,反倒像是位儒雅的先生。
说着司景边回忆边大笑起来。
见梁曼失望地“切”,他上又补充:“那不然,就是他实际上已经偷学成了。但是你家掌门本就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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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凌点:“不曾。”
司大人在一旁笑:“没想到今年殷承门主竟然会亲自出山呢。大家都以为逍遥隐仙是不会来的。”
那人在前又喊:“云掌门既来,快请上座。”
众人的眼睛都投了过来,张望安也站起,:“云掌门快请!你若不来前,那这武林大会可开不得呀。”
司景笑:“那是自然。连夏他扮成扫地老,潜入少阳藏书楼找了个天翻地覆。因为他不使剑,最后许是发现我们少阳只有剑法没有其他,所以并未闹出什么幺蛾子。被我师父发现后他就乖乖走了。说起来,当时我还和他打过照面呢!”
司景故作正经:“这江湖中,叫得出名号的门派有双盟双教三庄五阁七门八派,外加太初一峰。——独独这一峰不偷,那想必,嗨。想必只能是连夏怕冷又怕爬山,望山兴叹了。”
梁曼跟着云凌往前走。她转偷偷看看司景,用眼神询问要不要一起。对方则摇摇,笑着示意他们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