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一愣。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对江湖之事不是特别了解…”她只知一点许卓跟她讲的,他们几人共同经历的陈年往事。对于这四年里无相教的动向,她确实也是一无所知。
犹豫了片刻,梁曼鼓足勇气开口:“呃…我觉得,掌门今天说的是对的。”
嗯嗯,这句话她倒是差不多懂了。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让她打坐的时候别有杂念呗。
随着掌门的指引,梁曼渐渐入定。丹田聚拢后,便是引气了。
一强有力的热随着手腕汇入经脉。云凌:“现已行经至膻中、尻尾、中脘、神阙,汇于气海。气海分开两路,至左右大从膝至三里…”
…
看着对方眉宇间透出的一点思虑,梁曼突然反应过来他到底在问什么。
想了想,梁曼抱拳对对方深鞠一躬:“承蒙掌门倾相助,梁曼实在是感激地无以言表。掌门若有所需,梁曼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等梁曼睁开眼时,感觉无比的神清气爽,也似乎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云凌微蹙的眉峰似乎舒展了一些,他轻一点。停了一会,云凌:“嗯。他也是这样说的。”
听到声音,掌门看了过来。
毕竟电视剧里演的主角一无所有前去登门拜师的,都要先苦哈哈地给师父挑水砍柴当牛大半年。等师父暗地里边点边捋着胡子考察完毕,觉得此子勤勤恳恳恪尽职守前途不可限量后,才会纡尊降贵地把本门绝学倾相授。
“嗯。”
后腰,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细微热排出,又渐渐汇到中间顺着脊椎缓缓往上爬。紧接着,这点热跟着掌门的内力一路上爬,冲开了许多关卡。这些位有些淤凝滞,经此便有些疼痛,并不能一下子顺利地突破。但在前那浑厚热的带领下,还是顺利地一路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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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交汇,梁曼受到了点鼓舞,继续磕磕绊绊如是说:“嗯…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古来今往的各路英雄豪杰皆以天下为己任。惩除恶也好,造福百姓也罢,既然已习得了盖世神功,那理应也该为天下些什么。否则白白修得了一本领,就算是天下第一那也毫无意义…”止不住地说了一大通,梁曼才发觉自己有些逾矩了。人家堂堂一介掌门,哪里还用得上她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见掌门不再说话,梁曼也不好再讲下去了。看的出来,掌门似乎一直在想些什么。
掌门继续:“…一切境界,皆是心光。若人识得心,大地无寸土。故曰:三界唯心。”可能是看出了梁曼两眼直直的似乎有些发蒙,掌门顿了顿:“怎么了?”
梁曼尽量按捺住心里的雀跃,压着嘴角报喜:“掌门!我好像可以了!”
梁曼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追问:“…掌门说的,可是我义兄?”
掌门坐在对面,望着窗外若有所思。梁曼轻手轻脚下地站好。
“…凝神趺坐,先自口中吐浊气一口,再自鼻中入清气,以补丹田呼出之气。呼时稍快,时稍慢,呼须呼尽。三呼三之后,内府之浊气完全吐出。”
没想到,她才来两天掌门就这么爽快地开始教她了。不得不说,掌门真的,真的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原来引气就是要打坐,打坐她可熟悉的很。梁曼闭目盘膝坐好,耳边的声音依旧清冽如泉。
梁曼刹住嘴,下意识地看了看对方脸色。
…不过等等,啥是灵关啊?
眼睛一亮,心里有些感动。本来她都好在这里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梁曼实在有些羞赧。她弱弱地着指回答:“对不起掌门…我、我听不太懂。”
可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梁曼心里还不怎么相信自己可以产生内力这种不科学的东西。无论她怎么用心去会去导引,却怎么也控不了丹田那点躁动发热的感觉。
云凌摇摇。看样子却又不再开口了。
掌门起,将手随意搭在她腕上:“来。”
梁曼尝试了几次,依旧是失败了。她有点沮丧,可偏偏越是着急就越是摸不到那种感觉。她心里愈发焦躁,面上也不由皱紧眉抿住嘴。
掌门倒也没生气。他沉片刻:“那便引气吧。”
云凌望向她。
对方如玉的脸庞仍没什么表情,只微一点。
如此反复几次,梁曼终于有了点感觉。
“昔人谓打坐之人,须得凝神、敛气、固。若心如明镜,一尘不染,一念不生,一念不灭,则神自凝,气自敛,自固。若心中杂念纷投,憎爱起灭,则神耗、气散、败。”
两人沉默片刻。云凌突然开口:“无相教之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