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发的大男人跪趴在地上，试图靠往前爬行来阻止自己的另一半衣服不被一旁高大壮硕的女人撕掉，这样的反抗得到了负面的效果，反而使得自己最后一丝尊严也被扯开，两只印满指印的雪在日光下打了几个颤，晃悠悠滴出两淅淅沥沥的汁来。

        一个生过孩子材走样变形的老男人还收两万块，摆明了就是不想卖给宋伶，何况宋伶现在的情况，两百块钱都得掰成八半花，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男人。

        男人是女人的附属品，与物品没什么两样，可以随意买卖赠予，除非出了人命，否则官府也不会别人的家务事。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一个男人的分量还是太轻了。

        说完，女人又朝地上的男人下狠狠踢了一脚，踢的男人直接又出两行清泪来，扇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目，像一只漏了水掺了青红色素的白馒，惨烈而难堪。

        女人摇晃着男人的房，挤出一白色的汁来，地上的男人挣扎着，却又生生挨了一巴掌，脸都被扇了，一行清泪到胀的脸颊上，绝望的眼注视着宋伶，又垂下眸去落泪。

        周围的看客或是嘲讽讥笑，或是幸灾乐祸，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施以援手，比起得罪男人壮硕的妻主，他们更乐意白看一场噱十足的白日淫戏。

        宋伶自然不知这些，不过周围的看客议论纷纷，再不懂也该懂了。尚未从看到男人会的房的震惊中缓过来，就看到秋时发白的脸色，想必是借由男人的遭遇联想到了自己，再看她时，眼中的笑意竟化为一片凄苦。

        小妻夫买完布料，打算到弹棉花的地方添置一床新被子，谁料必经之路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怕被人群冲散，宋伶只好拉着秋时的手往里挤。宋伶个子小，秋时单薄纤瘦，没一会儿就挤到了内圈，往里一看，竟是一场快要散场的家庭理剧――

        秋时的手指开始打颤，他看看地上可怜的男人，又看看弱的妻主，最终选择捂住了她的眼睛：“小孩子看不得这些，妻主，我们回去吧。”

        他的肚子上盖着松的赘肉，带着裂纹的肚还略有些不真诚的鼓胀，这分明是个刚生产不久，尚于哺期的男人。看他房的大小，至少抚育了三个孩子，不过除掉花白的发，他看起来多四十出。

        “你也别急，今天我就把他卖到窑子里，你要是感兴趣，拿两个钱嫖会不会。对了，小丫，你成年了吗？”

        “你要买，两万块，一分不能少。”

何幸福之类，宋伶羞愧难当，感觉脸都要丢尽了。这些钱都是秋时赚的，她只是负责钱，怎么功劳都成了她的了。

        看秋时，他红着脸微笑看她，明显是也听见了那些声音。拜托，你争争气啊，不要就这么认同了好吗。

        “你要是不想去嫖，我直接卖给你也行，不过这男人可生不出女儿来，只会生一堆没用的儿子，这都是第三个了。”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这一点也不好笑。

        “你……”宋伶强忍着腔涌上来的不适和想打架的冲动，紧紧攥住了的小拳。

        眼看着男人被拖走，宋伶回到了秋时边，沮丧的垂下，什么也不想说。秋时摸了摸她的脑袋，也什么都没说，他知，妻主已经很努力了，如果她真想要那个男人，大不了他以后赚够了钱他们再去把他赎来好了。（宋伶：？不，我不想要）

        健壮女人寻声而来，看见宋伶之后，没忍住嗤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人敢来当出鸟，原来是个臭未干的黄小丫。我看你的夫郎年纪也不小，估计是好这口，怎么，看上这老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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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时被原主打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他的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小指还曾经骨折过，有些不正常的弯曲。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想要站出来帮助那个男人，但是他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保护边的人。

        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衣服被撕掉一半，袒着半只比之女人毫不逊色的雪白房，出的半只房覆盖着大片深沉的晕，一颗饱涨的深色紧接着地面，孔不知廉耻地开合着，洇了干燥的石板路。

        宋伶握紧了秋时的手，用小指轻轻勾着他无法完全弯曲的小指，随后，她松开手，上前一步，高声问：“请问，他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让您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