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听着，眉稍稍松开了一些，目光转向她，“如果是您，会选择理想，还是选择爱情？”

        李旻愣了一瞬，眼神微微晃动，像是被他的问题拉回了某个时刻。她垂下眼，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思绪轻轻翻涌，最终只抬眼看着他，反问：“那你呢？你会选哪一个？”

        这片空旷的影院，仿佛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世界。荧幕上的欢乐与悲伤似乎与他们无关，他们不用再担心旁人的目光，不用再刻意掩饰，只需静静地看着，感受着。

        李旻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她知，这个答案是少年才能有的回答，而她早已过了这样想的年纪。

        陈越僵了片刻，最终没有再动，只是慢慢抬起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上。

        “他们最后还是没在一起。”陈越倏地握紧了她的手。他的手心是热的，与周围黑暗对立的炙热。

        过了一会儿，陈越终于缓缓退开，呼微显凌乱。他看着李旻被吻得泛红的，一时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好几秒，才故作镇定地开口：“老师，专心看电影。”

        李旻转过看着他，银幕散发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少年的轮廓，他的眉微微皱起，目光依然停留在屏幕中央，还存留着什么没有说尽的情绪。

        电影的最后，银幕上的男女主人公最终分扬镳，各自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镜切换时，是女主角在灯光璀璨的俱乐里看着男主弹奏钢琴，仿佛一切未曾改变，却又注定无法回。

        她听得见陈越的呼，感受到他靠得很近的肩膀传来的温度，甚至可以在微弱的光影里瞥见他垂下的睫。

        她没有立刻开口，只是轻轻回握住他的手，指尖顺着他手背的弧度轻轻过，然后低声说：“大多数人都不会在一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爱过。”

一下角度，终于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

        陈越的骤然僵住，他低望着她，眼神深了几分，像是隐忍，又像是某种情绪正在逐渐决堤。

        荧幕上的故事渐入高，那些关于梦想、爱情、追求的情节被音乐托起，在光影的变幻中显得愈发迷人。李旻看着屏幕，却渐渐发现，旁的世界似乎变得模糊了。

        他没有说话，直接伸出手，捉住她的下巴，轻轻向上一抬，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视线里。

        “嗯，真乖。”李旻低声说着，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陈越的脸上。她微微侧，靠近他的耳边，柔的轻轻贴上了他的耳垂，气息温热。

        她抬起手，抚上他的手腕，原本的调笑被这些绵长而炽热的情绪吞没，只剩下齿间渐渐升温的细腻回应。陈越的手指稍稍收紧，在下巴上的力加重了几分，间的动作也愈发深沉，像是要将隐藏在腔里的情感全释放出来。

        话音未落，他的耳尖已经悄悄染上了红色，像是拼尽全力去掩饰刚才的炽热情绪。李旻听到他的撑也并未戳穿，只是笑了笑，继续靠在他怀里。

        李旻一愣，眼神有些迷离地看向他，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俯靠近，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如果可以的话，两样都想要。”陈越回答得很快，好像一切本就该如此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