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紅頭罩貓發作,緘默貓搖一變,一名高長的青年便出現在原地,他靈巧地避開床上的人影,拎起緬因貓命運的後脖頸。
他無語了半晌才開口:「所以你在幹什麼?」
「你……」
紅頭罩貓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強壓著怒火說:「但這不是你隨便靠近一個女孩的理由。」
可惜他現在是貓,用貓貓祟祟的手段,千辛萬苦尋來的手槍也不在邊——
比青年更壯碩也更年長的的男人了自己的拳頭,無聲地了個口型。
鏟屎官當作小貓咪不羈的通,只是出去放風了,反正每次晚餐時間她的小貓咪終究會回到自己邊。
貓貓祟祟上床的緘默貓一抬頭就看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鎖定自己。
緘默貓不甘地看著他,知兩人要是打起來定然會驚動到飼主。
當然,可能這會讓他們可憐可愛的飼主在不久後面對一場喪禮,但一隻才養了幾個星期的老蝙蝠想來也不會有多深厚的感情,緘默貓抬起的前肢本能地彈出爪子,鋒利的爪牙刺痛了他正在的頭。
“現在該回去睡貓窩的是誰?”
緘默貓冷冷地回視,撥開他的前爪,「呵,你怎麼就沒變成狗呢?」
他特意壓低的嗓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荒誕,如果是怕被飼主發現,在人類耳中只是喵喵叫的聲音本無需如此。
和你這種罪貓不一樣。
她睡著了,辛勤工作了一天的社畜陷入可貴的安眠,與她朝夕相處的貓貓爬上床不會驚動她,所以這隻貓無恥地靠在她邊、用髮蹭弄女孩的脖頸、臉頰,柔軟的肉墊搭在前,乃至用濕潤的鼻尖去親吻她安謐地睡顏。
他一定不會反對飼主再增加一位家庭成員。
“——當然是你!”
只要靠近她、親暱地觸碰到她就能積累恢復的時間,貼貼得越久時間越長,這讓迫切想要變成人形的緘默貓不惜夜襲,也要從偷偷摸摸的貼貼中攫取時長。
「!」
緘默貓猜想他在cos某位黑暗騎士。
老天,他可還沒殺了老蝙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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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生活是傑森無法想像的安寧,讓他下意識將槍、火焰與一切該死的東西隔絕在她的生活之外。
那個傢伙,明明渾都是硝煙與血,在這個家卻被牛與香氣覆蓋,出了宛若家養貓的模樣。
緘默貓無聲地咧開嘴角,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親向熟睡中的飼主。
輕浮的傢伙。
被扣上色貓黑鍋的緘默貓了自己絨絨的爪子,漫不經心地說,「可你我都知,這有助於我們恢復不是嗎?」
“可你以為我會怕嗎?”
緘默貓回神,發現怒氣沖沖的同位體已經離去,他人化地了個無所謂的表情,不在乎前輩貓的詰問,也不在乎他接下來準備採取的措施。
紅頭罩貓…不,是紅頭罩,昔日的黑幫大佬迅速地朝青年那張毀容了一半的臉上打出一拳。
他出勝利者的冷笑,藍色的眼眸幽幽地掃視緘默貓比自己小了至少一圈的軀,「你是要我親自把你打下床,還是自己回去貓窩?」
……
想到這裡,緘默貓混亂的大腦苦中作樂地想:為什麼他變成了貓,老頭子不能變成蝙蝠呢?
如果還是人,現在紅頭罩已經出雙槍,對著這隻色貓來上一頓美式掃。
「她是我們的解藥。」
「…哈。」
紅頭罩貓眼疾手快地一撈,恰好堵住貓嘴。
紅頭罩貓卸下了他最喜歡的紅色水桶,冷酷地:「我是她的守護騎士。」
禁止他夜襲,結果自己先一步窩在定點?
到了夜晚,緘默貓就後悔了。
他無語地笑了聲,抬步向著原本是自己蹲點的老位置走去,紅頭罩貓警惕地望著他。
緘默貓不信他能在這個家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