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为了活命求饶的。

        不过在最后关麦还是放开手，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市川一边咳嗽一边发现他了自己一子

        “嗯……没关系……他保证说下次会全记住的。”

        ……希望三途还留着上次他推荐的别的律师的名片。

        ＊

        市川手中的圆珠笔，正深深刺入对方的手掌。并不是直上直下地贯穿，而是以几乎平贴手心的角度进入，在血肉中穿行整只笔的长度，然后按动开关。应该是碰到了骨或者别的什么，对方在市川捂住他的嘴的左手中两眼翻白，一令人无法忽视的腥臊味逐渐充满房间。

        “xx的香气非常怡人，而且开起来之后就会一朵接一朵一直——绽放下去，会让心情变好哦。”好像是这么说的。

        “……喂，没关系吗？”听到三途这么问，市川垂眼着手上零星的血迹，然后又举起来在阳光下观察指甲。保养得宜、细心修剪的指甲和平时一样整洁。

        不过老板没有觉得没关系。

        然后和黑冲麦干了个爽。

        “喂……！”

        在逐渐黑暗的世界里，那双眼睛还是空无一物得令人安心。

        从某段时间开始，市川的秘书小姐开始想要栽培某种绿植。

        濒死的时候应该想些什么呢。他想。十二年过去了，万次郎chan一公分也没有长高。……啊、只有这种搞笑的想法吗。

        原来自己一直所中意的分，只会让那个人在痛苦中慢慢枯萎。市川绞尽脑汁的挽留和诱哄，只是在给已经失去的植物拼命浇水罢了。

        市川逐渐地、不情愿地意识到这点之后，想要逃走。不想再接近这个人了、这份自以为是的愧疚感是什么、他需要的从来不是我……从懂事以来每时每刻竭力保持清醒的脑被强烈的混沌情感充斥着，无宣的压力让他行为退行，拾起高中后就舍弃了的暴力。

不对，他心加快，这下也不站起来了，就这样仰着和boss对视。

        但是市川不想反抗。

        “谁允许你那样的？”市川被打趴下之后，老板骑在他的口，掐住他的脖子。

        他虽然一直为了活着，为了活的像个人拼命努力，什么事都过了，但真到了要死的时候，想象中的后悔啊恐惧啊完全没有。

        ——那时候的心情，当然不足以用来形容现在的懊悔。

        佐野万次郎一直在因为自己的黑暗而痛苦。引导他释放黑暗只会让他的心更加凄惨。如果那时候乞求东万不要解散，如果那时候不放任“武”回到未来，如果那时候不冷眼旁观……

        司空见惯的工作，替梵天去监狱里捞人。犯下罪行的是个不大不小的干，态度非常不合，觉得所有分的都应该是律师的来。

        只是心培养的花儿，从冒出第一个花苞开始就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是营养不够吗？市川也热心起来，在网上搜索花的病征之后认真地按上面的方法给花治病。

        “不怎么样，至少记住该怎么回答法官的提问吧。”市川第无数次无奈地说。

        听负责丢花的清洁工说，在花盆深，植物的，蛀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原来市川买的土是未理的，种下时就有卵在里面。再怎样努力，都只是让虫更加茁壮罢了。

        回答他的，是被闷住的惨叫。

        植物似乎也在回应人们的心意，颤巍巍地生长出脆弱的花朵，颜色极淡，花皱巴巴的，好像刚出生就枯萎了。到最后，花的样子已经超出了可以欣赏的范围，任谁看了都说『只好拿去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