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挨千刀的!手也太狠了!你是没瞧见,你大哥里外三层衣裳都被血浸透了!”陆老夫人想起孙儿的惨状,心中不忍,便落下泪来,怨恨:“这群没王法的东西!万万不能饶了他们!”
“那是自然...最起码也得抽扒,挫骨扬灰,以解心之恨!”他眼底满是阴鸷狠厉,轻飘飘的语气里带了丝丝寒气,让人听了不禁寒卓竖。
陆时侒脸色一如往常,只眼眶微红,边带了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冷笑,见祖母看过来,忙殷勤掏出自己的帕子为祖母泪,“时候也不早了,祖母也该歇了,我这就去拜访知州大人,定要全城搜索歹人,将罪魁绳之以法!”
知州大人原是陆老太爷的得意门生,为人正直,为官清廉,最是刚正不阿,这事他也早就听闻,当即便派了属下去清查。
陆时侒有预感,许穆清会带她走水路,他骑上,亲去码,接她回家。
时婳的卖契在他这里,她没有份,自是办不了路引文书,要想走,需得作假。
万要保重子才是。”
陆老夫人听他这话,大为震惊,这全然不像是他平时说话的口吻,便着帕子去看他。
悔不当初,他走了许多弯路,要是一开始没有那么多的误解,他对她加倍好,超过许穆清的千倍,万倍,她会不会就不会离开自己?
天罗地网已经布下,他料定她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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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六此人,有些江湖义,好抱打不平,两年前因多闲事,得罪权贵,凑巧被陆时侒所救,与他结识,他是个莽夫,武功高,大字不识几个,平素最厌恶的便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酸书生,但他颇为敬重陆时侒,对他是真真的服气。
陆时侒简单与他一说,人可打着搜寻匪徒的明目,大张旗鼓的找,但不可把许穆清的画像贴到告示上,以免打草惊蛇。
陆时侒来知州府最主要的不是见知州大人,而是见底下负责彻查此案的捕--邢六。
他错了,大错特错,或许应该一直死死束缚着她,将她囚在幽院陪自己一辈子。
夜很短,码从灯火煌煌到天光放明不过也就几个时辰而已,陆时侒立在渡口等了一夜。
从陆老夫人院出来,他一刻都不耽搁,直接去了知州府。
他胜券在握的以为她会自投罗网,没想到…
绳之以法这四个字他咬的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但…那样她不会快乐,他说过要替她找回快乐,还没开始,她便要逃走,即使亡命天涯,也不愿在他边安稳度日…
兵分两路,十四早就去黑市打听了,的确是有个年轻公子付了一大笔钱买了一份假的文引。
水路,陆路各个关卡都已经打点好了,只要他亮出那份文书,就直接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