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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砚里的墨汁已经见底,陆时侒撇了她一眼,还愣着什么?还不快过来研墨。
婳儿不敢。铺天盖地的委屈席卷而来,她微微低,紧盯着自己因为洗衣而弄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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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委屈到极点,昨晚给自己打的那口气,就快散了,那酸涩之意弥漫到眼眶,上就要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抬起脸来时,眼眶里的泪正好往外涌,一颗一颗的到了脸颊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泡在清泉里的黑曜石,就这么泪眼汪汪的望着他。
见她嘴,陆时侒便:抬起来。
他的话,就像是洪水要冲破最后一防线,让时婳再也无法忍住,一直以来的委屈与压抑,像是统统找到了宣口,她哭出了声,抽抽噎噎回他:我不能哭吗?那一条律法有明令禁止人不能哭?她虽带了泣音,但字字句句甚是清楚,如果没有,我凭什么不能哭?若是二爷定下的规矩,那我哭了,要打要骂凭您置!
时婳细若游丝的应了一声是,走到书案前,挽起袖子,往砚台加了一些清水,握着墨条小心翼翼的研磨起来。
用了许久才到了书房,自然是引起某位活菩萨的不满,陆时侒右手了一只紫豪笔,沾了一下端砚里的黑墨,手腕微微抬起,在宣纸上写了一笔,他神色怡然,清风朗月般的仪态,任谁见了都要夸耀一句的谦谦君子,嘴巴却刻薄的很,陆府买了你们进来,给你们发月钱,难不成是让你们来看主子干活的?
不敢?我看你倒是敢的很,事拖拖拉拉,要人人都和你一样,怕不是早就都饿死了。
陆时侒不自觉的抬起手,想去给她拭泪,时婳却以为他是要打她,下意识的将脸侧到一边,他楞了一下,放下僵住的手,不是说没哭?那脸上的是什么?
她只感觉重脚轻,双脚像是踩在了棉花上,绵绵的,短短的一段路程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
时婳哭的伤心,泪水盈眶的眼睛还没看清陆时侒脸上的表情,她就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时婳努力吞下那些委屈的情绪,搁下手中的墨条,侧过,两手放在左腹,微微弯腰回话:不曾哭。
陆时侒正在写的是一封信,是给一位远在德州同窗的回信,去岁这位同窗写信托了他一件事,目前这事还没线索,时间太久,他也不好让人干等,便先回一封书信。
哭什么?
洋洋洒洒写了过半,他抬手去蘸墨汁,有一滴水滴却刚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热热的感,让他僵住了手,越来越多的水滴落在手上,他搁下笔,去看她。
她努力想看清砚台上雕刻的美纹路,但眼眶里的水意模糊了视线,憋不回去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进了砚台里,混合着清水,变成了一滩墨汁。
她鬓边的发髻有些松散,有几缕长发垂了下来,正好遮住了侧脸,能看出她为了不发出声音哭泣,忍得很辛苦,低着,双肩微微颤抖,手上研墨的动作不停,泪珠掉进砚台里,溅起来的黑墨染黑了她因洗衣而略有些发皱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