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完了一切，他才后知后觉地懊恼起来：“原来过生辰是要许愿的，我之前不知这点。”说完皱着眉，有些歉疚地望着梁曼。

        梁曼笑：“才一个啊？掌门也太小气了。人家阿拉丁啊魔鬼什么的都一下子满足三四个的。”

        大长老还许他当天不用早起练晨功，可以自由地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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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曼挠挠：“不是这个意思啦…”她简单跟云凌解释了一下河神节许愿和生日愿望的不同。

        解释解释着梁曼也有点糊涂了，最后她只好胡乱点：“算了算了，你想怎么许就怎么许吧。”

        试了整整两天，胳膊都快废了。糕不是了就是芯没熟，要不就是打发过或者打发失败。但最后还是让她出一块比较完美的糕胚来。

        后来云凌渐渐长大。大长老也不会再给他过生辰了。

        梁曼想。这到底是因为云凌长大了，还是因为大长老的境界又进阶了？

        云凌赶紧有有有！他睁着被烛火染得异常欢悦的眼睛问：“要写在哪里？河神娘娘今天也来这里吗？”

        梁曼以前是最喜欢给别人过生日的了。她把边所有朋友、舍友的生日都记录下来，提前一个周就开始谋划，并按照对方的喜好去制造惊喜。

        云凌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他追着在她屁后面一个劲问：“梁曼，你有什么心愿？”他想到了这些天里看的那些游记杂书，“是想要青春永驻？还是万贯家财？”

        虽然过程很累，但准备的过程心里是很充实的。有点甜丝丝，还有点兴奋，会忍不住一直幻想他吃到糕的表情。

        生辰当天，梁曼废了很大功夫。她心给他下了一大碗盖满溏心鸡的长寿面。又拿出糕，在上面插上削过的细蜡烛。

        云凌却低思忖了一会，认真：“那我以后一定要完成你的一个心愿。”

        梁曼反应过来，他是在抱歉没有让自己的生辰许愿。梁曼安：“也不是必须许愿的啦…”

当他生辰到了，大长老就会亲自给他下碗长寿面，上面再盖两个鸡。生辰礼则是几块特意从山下买来的麦芽糖。

        云凌闭上眼默默许愿。

        梁曼把现代过生日的习俗全都讲给云凌听，她告诉峰花过生日可以许愿。刚说完又想起他好像没有愿望。

        梁曼会电饭煲糕。这里没有电饭煲，所以她打算借用村民蒸包子的蒸炉来蒸糕。

        她心想，我的愿望当然是赶紧回家。但是两人刚开始确立关系，现在就说这个似乎有点不太好。

        她很享受给别人筹备礼物的过程。等看到朋友脸上出乎意料的开心表情，自己心里也会跟着非常幸福。

        不过，大长老下的面条其实相当难吃，而他生辰当天免的晨功第二天也要加倍补过来。但即使如此，这也是小云凌相当开心的一天。

        梁曼正筹备着怎么出个海绵糕来。

        梁曼制止：“不对不对，不是跟我说，是你在心里自己和自己说。”

        听完后云凌对梁曼认真说：“我希望…”

        梁曼支支吾吾：“呃…这些当然我也很喜欢，但是吧…哎。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她又耐心解释了几遍，可云凌还没搞明白。

        许完后睁开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一副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的样子。

        材料什么的倒还好说，最多是牛稍微难找一点。最困难的地方是要徒手打发清。

        峰花不懂的地方在于，他闭上眼到底是在心里和谁许愿。是谁会听到他的愿望，最后又是谁来帮他实现愿望。

        这个时代应该是没有糕的。之前她在这里吃过的甜点大分是饼啊酥啊之类的，不过有相当接近糕的红枣发糕，大米发糕。

        两人分吃了糕，又一起分了长寿面。云凌确实很开心，一直看着梁曼傻笑。

        低温可以更好打发鸡。找不到冰块，梁曼就先打来低温的井水给盆子泡着降温。之后就是拼手速了。右手酸了换左手，颠倒着来。